前者是门颇厉害的攻伐符器。
后者,更可作为飞遁之用,其不知快过了摩云飞舟凡几,那摩云飞舟于陈珩而言,就愈可有可无了。
“还有涂山壮……”
陈珩又道。
“老爷老爷!我已经赏过他了,不用给了,真不需了!”
涂山葛吓了跳,急忙道:“这狗东西最爱佳肴美食,我从童府里拿了百两黄金给他,现在涂山壮还在吃喝玩乐呢,的确不需再赏他了!”
“是吗?”
陈珩思忖了片刻,笑了声,也坦言道:“不瞒你说,我如今正是缺符钱修行的时候,便不客气了。先记在帐上,之后再另行赏他罢。”
涂山葛连连点头,自无不可。
而这时。
门户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只见得数十僮仆都跪倒在地,苦求陈珩出面一见,呼声震天。
“怎么回事?”
陈珩面色一冷:“不是说好归还他们的奴契,再分些金银,就让他们尽数回乡吗?我倒是忘却问了,此地怎还有这些人?”
自斩了周楚钰后,他便就接管了童府。
对于这座府邸里的仆僮,陈珩便是放了奴契,又分散出金银,做为他们离府后的立身之资。
这做派让所有仆僮都是感恩戴德,毕竟童高路是以谋逆论处的,若是容氏计较起来,他们尽管是奴籍,都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但在静室闭关时,他还是听见不少人走动交谈的声音。
当时陈珩还以为是金银未分置妥当,或是一些府中老人旧土难离种种,也并不曾在意。
但眼下门外这幅呼声震天的景象,却是令他微微有些讶异了。
“这……”涂山葛面色尴尬,讪讪低下头去:
“老爷,一些人是离府了,但还有一小撮,他们却是死活不肯走,执意央求我要见伱一面,这个……”
陈珩听闻此语,立时会意。
他微微露出一丝冷笑,双目一亮,便隔空震开了房门。
屋外,那跪在地上的数十人见得门户突兀分开,里内,正有一个神姿高彻的男子淡淡注目过来,心下一惊,旋即眼珠子一转,嚎啕的更加厉害。
他们哭得凄切,连涂山葛脸上都有些不忍之色。
陈珩静静听了半响,无非些什么旧土难离、银钱太少或是没有立身之技,出了府邸就得活活饿死之类的废话。
这其中,又以一个矮胖老者哭得最为凄酸,涕泪俱下。
“真人,真人!垂怜垂怜罢!老朽已年过花甲,又无子女亲族,穷困至极,若是真人执意要我出府,便是真人活杀了我!”
他双膝迈动,恨不能抱住陈珩哭泣,只是被涂山葛狠狠一瞪,才悻悻作罢。
“真人若不留我等在府里伺候,便是不管我等死活,如此怎能得大道……”
见涂山葛目光愈不善,那矮胖老者声音一低,又改口:
“要不,真人再多赐些金银也行……反正凡俗事物对真人也无用,不如再施一些于我,也是真人的善心,何必小气呢。”
涂山葛此时已是气得目瞪口呆了,这些人先前央求他时,可不是如此模样。
“看来我先前契分金一事,让尔辈觉得我是涉世未深的小儿了。”
陈珩也不动怒,只轻笑道:
“你说你穷困至极,可躯壳肥白宽胖,显然是养尊处优的管事之辈。说这些话前,为何不先掩去拇指处的玉扳指呢?”
那矮胖老者一惊,连忙用手去捂。
“每人三百两银子,即便是在苑京,也足够立身安命了,如何还嫌不足?”
陈珩并不再看他,而是向屋外众人叹息一声:“你们不过是觉得童高路已死,失了往日的尊崇地位,觉得不甘,便又想来攀附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