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并没有想象那般顺利。先是以个人名义为由,闵氏宗家对李明善的拜访进行了婉拒。直至加盖上了代表忠清姚氏的徽章,闵家这边又生生拖了三天,才点头同意了这次会面。就这还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把会面时间定在了五天后,二是会面地点并没有选择就双方便利的汉城,而是定在京畿道骊州市。也就是明成皇后故居所在。用前来回信的闵家人所转达的大宗家的意思,之所以要拖这么久,也是因为那边的屋子需要好好地来一番收拾,才能接待“贵客”。得到回复的李明善当时就笑了。笑的有些肆意。六年前,正是这位大宗家纠集了一众京畿道和岭南地区的两班,颐气指使地宣布要驱逐李明善。六年过去,曾经因为激烈表示反对而选择脱离闵氏的韩勇燮已逐渐成长为囊括了忠清两道的大田地区代表。同样的,在娱乐财经版上买了套房的李明善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单打独斗的家伙。实力上的消长,除了让那位宗家在明知李明善回到汉城而毫无表示的同时,也让她在选择见面的时机和地点上多了些许慎重。但这种无可奈何下做出的反应,与李明善所期望的还有不小的差别。看了眼特意为这位宗家备好的礼物,李明善个人认为她应该会感到惊喜,然后欣然接受递来的橄榄枝。五天的准备时间,不长也不短。短的只够骊兴闵氏拉几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两班家族前来助拳压阵。长到当李明善从清州燕栖郡,也就是如今的世宗特别市出发时,就已经知道了特意赶来蹭吃蹭喝的宾客们的身份。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名单,李明善也不得不承认,那位宗家确实是费了番心思的。就如同这次京畿道坡平尹氏派来的代表,正是在监察系统里以不惧外部压力,行事雷厉风行着称的锡烈地方监察长。既全了自古以来与骊兴闵氏的羁绊,又考虑到了忠清姚家跟监察系统的关系。最绝的是,这位“刚正不阿”的地监长官眼下正在大田市任职,和韩勇燮也算有过几面之缘。buff叠满了属于是。至于另一位引人注意的,则是出身湖南区的光州卢氏。而他们派出的代表,正是被从猫头鹰岩上救下的那位卢员外。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李明善终于想通了一向与岭南圈不对付的湖南圈,为什么会在当年选择沉默。“当初只以为你们是实力不济才选择袖手旁观,真是没想到啊……”就在李明善抱怨自己的想象力太过匮乏时,载着他的车辆已经绕过了神勒寺,来到了约定地点。与李明善那几间在清州的临街土屋不同,凤尾山的闵家老屋不仅修的隐秘,还能独享一大片被南汉江环抱的美景。众人下了车,陪着过来壮声势的胡惟德一眼就相中了这块地方。“峰峦叠翠,江风徐来,倒是个会选地方的。”“你想要啊。”李明善闻言,转身便看向了站在大门前,迎接自己的闵家人,“喂,这地方卖不,我这位亲故看上了。”眼见闵家人人均脸色猪肝,胡惟德登时感觉有一股子寒气打尾巴骨直直窜了上来。李明善敢把撩拨骊兴闵氏当玩闹,可他胡惟德如今的根基八成落在汉城,哪敢跟这个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跑的家伙瞎参和。当下飞扑上前,一把就捂上了他的嘴,“呀,你赶紧给我闭嘴吧。”“又用不着你掏钱”,李明善不知死活地继续小声逼逼。“闭嘴啊,混蛋!”“欧克欧克。”眼看这买卖谈不拢,李明善作为中间人也只能选择放弃。这时,带队负责安保的sa也打后备箱中取出备好的礼品,走上前,“老板,您准备的礼物。”“我来吧”,胡惟德伸手接过礼品,掂了掂,诧异地开口,“我说李明善,这么寒酸?”“四色礼,在代州就这嫁娶习俗。再说里面那些不都自认祖上传自华夏么,这老礼他们得认。更何况……”李明善拍了拍手里夹包,“闵家人应该对这个更感兴趣,走吧。”“不要喊sa他们一起?”胡惟德伸手一指已经上车等候的一众安保。“怕了?”“放屁。”“那不就得了?人家真有心想干什么,加上那点人也就是个添头,要是没那个心,单刀赴会也无妨。”“嗬,那我成什么了,扛刀的周仓?”“嗯……算是,赤兔马吧。”“甘霖娘!”带上了胡惟德,手拎着礼品,在闵家人的引领下,李明善穿房过巷来到一处木质传统建筑。“明善,过来。”“富真……姨母?”见到李富真的同时,李明善心里也满是疑惑。给闵家助阵名单上应该没这位吧。这算是干嘛来了。眼见李明善踌躇不前,立在台阶上的李富真婉儿一笑,“怎么,很吃惊?”“有点。”“那还有更让你吃惊的事情,要不要听。”“譬如……”“今天来,我选择站你这边。”李明善先是一怔,随即神情便恢复正常,“姨母,这么急着选边,不应该是三星李家的风格吧。就这么笃定?”“不笃定也不行啊。”李富真轻叹着伸出手,在额头上轻点作苦恼状,“你那位舅舅最近絮叨的很,我猜大概是更年期来了。”更年期……信你个鬼。明明是发现即便有了洪馆长助力也斗不过你那个哥哥,所以才下定决心,要在这边烧冷灶赌一把来着。李明善现在已经烦透了这些:()半岛两班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