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根本没有办法轻松。
他埋在谢楼怀里催促谢楼,谢楼哄他:“马上。”
但这真的只是在哄。
谢楼仿佛故意折腾他,他好几次都觉得快要结束了,谢楼立马换手,温鱼生气,眼尾发红控诉:“你故意的。”
温鱼眼里铺满了水雾,白皙的脸染上了绯色,这样微微蹙着眉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娇嗔。
谢楼顿时不折腾他了。
他亲了亲温鱼的唇角,手腕有规律地晃动,温鱼最后溢出来的那滴眼泪被谢楼吻走,他擦了擦温鱼的脸:“好了,可以了。我们现在换药。”
换药的时候,温鱼想起一个问题。
他从来没有和谢楼说起过自己住在什么地方,谢楼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想要问,但又觉得,一旦问这个,那难免会提起他写的那封信,他想起昨晚的情形,生怕把谢楼再惹哭,于是不敢说,选择先把话憋回去忍忍。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谢楼掉眼泪,昨晚是第一次。
他现在仍旧心有余悸。
给他换好药,谢楼回去收拾厨房,温鱼无所事事地看着他忙活,突然开口:“楼哥,你过来的路上有见过像向哥的人吗?”
谢楼似乎没听见他的话,没反应,温鱼又喊了他一声:“楼哥?”
谢楼还是没听见。
算了,等会进来再问他好了。
与此同时,厨房里的男人端着一盆水出门,哗啦啦一声倒在了田里,把田地的菜浇得横七竖八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再回来时,又把盆哐地一声扔进水槽。
温鱼等了他好一会,差点眯上眼睡了一个回笼觉,谢楼进门他才打起精神:“楼哥,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听到了吗?”
“没。”
“那我——”
“没见过。”
“哦……”
温鱼瞟了谢楼两眼:“楼哥,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在这里等向哥吗?”
谢楼不假思索:“我没说过这种话。”
温鱼:“?昨天不是还说了以后都要一直待在一起吗?”
温鱼懵了一瞬,谢楼道:“我说的是你和我一起回家去。”
温鱼摇头:“最近不成。我还要等向哥回来,他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就算要和你走,也要和他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