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众人都在激动中度过,李凌云想抓几个表现不好的人,愣是没挑出人来。训练结束,李凌云让四个队正跟自己去营帐开会,其他人解散,吃完晚饭后休息两刻钟,然后继续在这里集合。众人虽不知道再次集合所为何事,但是依然应了声,一窝蜂的解散了。回到营帐,李凌云带着四人将箱子里的武器清点了一下。步弓五十副,箭矢一千支,长刀三百把,矛头三百根,护胸二百片,钩强五十条,包铁盾牌四十面。牛皮帽二百顶。李凌云算了下这些物资的价值,怎么着也值两千多两。柳初月这是在他身上下了大注啊。而且这女人聪明,明明知道自己只有二百人手,却送了三百把刀和矛头来,多出来的那部分用来干嘛不言而喻。营帐内的空间不大,被这些物资堆的满满当当,李凌云让呆愣在当场的四人腾出两口箱子,往里装了一百把长刀,十副步弓,二百支箭,一百根矛头。然后让四人抬着箱子,跟着他去杨浩那儿送礼。伍素撇撇嘴说道:“旅帅,你自己掏钱买的武器为什么要送给杨都尉啊,他想要自己去买啊。”赵文武分析道: “要不是杨都尉,咱这批武器早被贾嗣集那个王八蛋吞了,旅帅给他分一点在理,要不然以后贾嗣集再为难我们,人家还能出手帮咱们吗?”李凌云朝赵文武竖了个大拇指。伍素见此收起了脸上的臭表情。李凌云带人将箱子抬到杨浩的营帐前,然后朝里面喊道:“杨都尉,我来还你的令牌,你在吗?”杨浩早吃完饭安心坐着等李凌云来呢,听到声音他坐直身子说道:“进来。”李凌云推开门进去,将手里的令牌递给他,朝他行了一礼说道:“感谢都尉将令牌借给卑职,让卑职得以出营筹集武器,如今事情已经解决,卑职特来归还令牌。”杨浩望着他身后被四人抬着的箱子,眼中浮现满意之色。他起身接过令牌,笑着拍了拍李凌云的肩:“你小子是个有本事的,本都尉没看错人,不错。”李凌云笑着谦虚两句,说道:“都尉,卑职特意挑了一些武器给您送来,东西不多,还望都尉莫嫌弃。”杨浩也没客气,笑盈盈道:“不嫌弃不嫌弃,你有心了。”“应该的。”李凌云让四人将箱子放在地上。“都尉,卑职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卑职告退。”“好好好,你下去休息吧。”杨浩的眼神就没从箱子上移开,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李凌云退出营帐,转身离开。他们几人整理武器花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再去伙堂怕是已经没饭了,李凌云拿出自己的干粮,五人蹲在营帐里,就着齁咸的肉丁每人啃了一张干饼。虽然是干的崩牙的饼子,但是几人仍然吃的津津有味,一张饼下肚,那木将手上的饼渣细细舔干净,又望向李凌云装干粮的柜子,眼巴巴道:“旅帅,还能再吃一张吗?”“去去去,想得美,吃一张垫吧垫吧肚子得了。”李凌云啪的将柜门关紧。其他三人见那木没混上第二张饼,均是一脸惋惜的样子。他吃不到,也就意味着自己三人也吃不到了。这香喷喷的白面饼,咸香的肉丁,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吃上一顿。李凌云望着四人的表情,笑骂道:“出息,不就一张饼和几粒肉丁吗?”伍素立刻开口:“那你再给咱们一张,就一张,我们分着吃。”李凌云站起身,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快滚快滚,赶快回去整队,时间要到了。”几人见再想吃点饼已无希望,只好站起身,唉声叹气的出了营帐。这一顿饭倒是拉近了五人之间的关系,伍素和那木身上的那股别扭感消散了不少。李凌云将肉坛装进柜子出去时,外面已经站好了队,二百人的队伍站得笔直,看起来还挺有气势。他走上前,对大伙儿说道:“今晚咱们不训练,就坐在一起唠唠嗑,咱们四个大队的弟兄们相互认识认识。”众人一听愣住了,什么情况?唠嗑?一帮大男人有什么好唠的?李凌云见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干什么,便朝大家说道:“都原地坐下吧,有想自我介绍一下的,可以大胆的说,今晚咱们畅所欲言。”众人也不嫌地上脏,听李凌云说坐,立刻哗啦啦的坐下了一片。只是坐下后大家又都不开口了,实在是,这氛围太奇怪了。见大家都很拘谨,李凌云朝赵文武使了个眼色,赵文武虽不清楚李凌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站起身说道:“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文武,杨树镇清泉村人,今年十五岁。”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爹娘已经给我说了一门亲,等今年秋收之后就要成亲了,到时候请弟兄们喝喜酒啊。”原本在安静听他讲话的众人听说有酒喝,立刻活跃起来。有人喊道:“到时候我要一个人喝一坛酒,你们谁也不要跟我抢。”“赵队正年纪轻轻就要成亲了啊,知不知道成亲的时候要干什么?要不要兄弟们给你传授点经验?”“哈哈,哥哥已经有婆娘孩子了,经验那是十分丰富的,到时候教教你。”“你们瞎操心,他爹会教他的,我成亲的时候就是我爹教的。”话题渐渐偏移,大家开始聊起了父母家人,聊起了地里的庄稼,聊起了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一时间,场上人声鼎沸,大伙儿都扯着嗓子在大声向别人说着自己的家人、家事。那些在前段时间的匪患中失去了家人的人则眼含热泪,一声不吭的听着别人谈论父母,谈论自己的老婆孩子。李凌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他没有出声,就那么坐在人堆里当一个听众。远处,周聂问杨浩:“都尉,这都半个时辰了,要不要让他们散了?”他们这么吵下去别人还要不要睡觉了?杨浩不明白李凌云这是什么意思,见天色确实晚了,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他刚想点头,却在这时,看到李凌云站了起来。他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穿成农夫,从服徭役开始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