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巷子,他朝里面望了一眼,转身离开。巷子内,有个捕快问那捕头:“老大,要不要将那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捕头摇摇头:“不必了,那是个识趣的人,不会做不理智的事,将这几人绑了,押回县衙严刑拷打,务必要快速问出他们将柳老爷的女儿藏到了哪里。”那衙役点点头,带着人上前,将五人捆成粽子带走了。李凌云没有在县城久留,出了巷子后,快速朝着城门外走去。他没想过去县衙告发这些人,没有用不说,还会惹得一身骚。李凌云正在往城门口走,却不想从一旁的巷子里跑出一个乞丐一头撞在了他身上。乞丐很慌张,尽管在朝前跑,但却时不时的望着身后的巷子,这才撞上了李凌云。李凌云扶住她:“姑娘,慢点。”那乞丐见自己被抓住,尖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李凌云:……他松开抓着对方的手,继续朝城门口走。可那乞丐在看到他身上的刀箭后,连忙快跑两步拉住他,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有人要抓我回去,求求你救救我。”李凌云皱眉,转头朝巷子口望去,那里正站着三个女子,为首的正是那个卖身葬父的女孩。她身后的两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见李凌云望过来,准备上前理论,却被那女孩拦住了。不知道她对两人说了什么,两人没再上前,只是站在巷子口冷眼望着李凌云。拉着他的乞丐祈求道:“大侠,求求你行行好,将我送回家,我爹会重重酬谢你的。”李凌云有些好笑,这几人不玩卖身葬父那一套,改玩送失踪少女回家的套路了?乞丐见李凌云不信她说的,又开口:“我没骗你,我叫柳初月,我爹是柳县首富柳青山,我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桃花巷,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家,求求你了,送送我吧,不然她们会将我抓回去的。”李凌云打量着女孩的眼睛,见她眼中的慌乱不似作伪,便点点头:“行吧。”桃花巷只住着一户人家,柳家。即使这女子是骗子,和那伙儿人是一起的,也不敢在桃花巷对自己动手,他将人送去那里也没什么。柳初月见他答应,立刻喜极而泣:“谢谢,谢谢你,我一定会让我爹好好报答你的。”李凌云没说话,朝着桃花巷的方向走去。女孩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巷子里的三人脸色铁青,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远去,却没敢上前阻止。桃花巷在县城的东北方向,那一片住的都是有钱人,街道宽敞干净,和西城区完全是两个世界。李凌云大步走在路上。他也不怕周围有人埋伏,因为这片街道不允许百姓摆地摊,道路又宽阔,除非歹人藏在两旁的铺子里,否则路边根本没办法藏人。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两人就到了桃花巷。这条巷子更宽阔,巷子里还有一队巡逻的家丁,身上穿着制式衣物,拿着长刀在附近巡视。见两人过来,为首的年轻男子厉声呵斥道:“站住!哪里来的乞丐,还不速速离开!”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女子这会儿却挺直了腰板,她轻皱眉头,语气平淡道:“柳五,你说谁是乞丐?”那男子听到声音立刻激动起来,他快跑几步上前:“小姐,你回来了!”“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快急死了。”“呸呸呸,我死老爷和夫人也不会死,小姐,快回家吧,老爷夫人见你回来,一定会开心死……坏……很高兴的。”柳初月瞥了眼嘴瓢的柳五,拉着李凌云朝家门走去。柳五拦下他:“你不能进去。”柳初月拍开柳五的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不能进去了?”说罢也不管他,拉着李凌云进了家门。柳老爷和柳夫人听下人禀报说小姐回来了,立刻擦掉脸上的泪,急匆匆的朝前院跑去。柳初月看到爹娘,扑到两人怀里痛哭流涕。她爹娘四十来岁的人了,也抱着女儿痛哭。李凌云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三人团聚,好一会儿,柳初月才擦干眼泪朝两人介绍李凌云:“爹,娘,这位是护送我回来的好心人,若没有她,你们的女儿就回不来了。”柳氏夫妇擦了擦脸上的泪,朝着李凌云道谢:“谢公子救我家小女,老夫(老身)感激不尽。”李凌云回了一礼:“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柳老爷朝柳夫人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女儿下去。柳初月望着李凌云,福身道了声谢,这才和她娘一起走了。等两人走后,柳老爷说道:“还不知公子贵姓,老夫姓柳,名青山。”“免贵姓李,李凌云。”“李凌云,好名字,贤侄啊,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对外保密救了我女儿的事。”他的女儿还没有说亲,若她被拐的事传出去,怕是不好说人家了。此时他有些后悔,早知女儿会自己回来,他就不去县衙求县令帮忙寻人了,为此花了一千两银子不说,还将女儿被人掳走的事告诉了县令。这怕是会成为对方要挟自己的把柄。李凌云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点点头说道:“柳老爷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向外人说一个字。”至于别人会不会说,那就不关他的事了。柳老爷见李凌云识趣,心中很满意,说道:“老夫已让下人备了薄酒,贤侄若无事便随老夫进屋喝一杯吧。”“凌云谢柳老爷款待,但家中还有事要忙,就不叨扰您了。”这柳老爷看似在邀请自己,实际上并不希望自己跟他进去,否则也不会说“无事”的话进屋喝酒的话了。柳老爷见他识趣更加满意了,他朝身边的管家使了使眼色,管家点了点头离开了。不一会儿,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柳老爷揭开托盘上的布,说道:“贤侄救了小女,老夫无以为报,就只能送上些黄白之物当谢礼了,还望贤侄莫嫌弃。”“小侄谢过柳老爷。”李凌云望着托盘上那一锭锭闪着光泽的银锭子,面上不露分毫,心中却很满意。:()穿成农夫,从服徭役开始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