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一把柴刀四百文,匕首材质好一点,要七百文,这张弓的弓弦用的是牛筋,制作周期长,所以得二两银子。箭矢我选的是铁质箭头的,一根二十文,五十根总共一两银子。”“这些货加起来一共是七两一钱银子,你给七两银子就行。”他既紧张又期待的望着李凌云。李凌云从包袱里拿出那锭十两的银子递给铁匠,让他自己切。铁匠原本还有些担心李凌云拿不出这么多钱,此时见他居然有十两银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快速拿刀切下一大块儿银子称了称,差了一点,又切了点角,称够七两后,将剩下的银子还给了李凌云。原本好大一块儿银子不过几分钟就剩了一个角,饶是李凌云也有些心疼。但一想到自己和安宁的安全有了保障,他又觉得这些银子花的值。等赵清河回来,花二两银子也买了一把刀后,两人打道回府。回去时没有再遇到劫匪,平安抵达杨树镇。李凌云在镇子上买了一斤桃花酥和二十个鸡蛋,回家。桃花酥比肉还贵,一斤要二十一文,鸡蛋也不便宜,一个一文。出去一趟,赚了十两银子,但转眼又花了七两,带在身上的三百九十五文钱也只剩了五十文。到家时天色还早,才刚过中午。李凌云上前敲门。院里传来安宁的声音:“谁啊?”“我。”院内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安宁带笑的脸。“你回来啦?”大大的眼睛里带着的喜悦让李凌云心情大好。“嗯,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孙婶子呢?”他走进去关上门,提着东西朝厨房走去。安宁跟在他身后:“刚走没一会儿。”李凌云见菜地已经被翻过了,转头问道:“你翻的?”“小武翻的,我和孙婶子种的菜。”“这小子倒是干了件好事,给我省了不少力。”走进厨房,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案板上。安宁跟着走进来,说道:“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煮碗面条。”李凌云转身抱住她:“确实有些饿了,先让我吃点美味垫垫肚子。”他说着吻上安宁的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舔舐起来。安宁羞红了脸,却也没有闪躲,反而抓紧了他的胳膊。李凌云心中瞬间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渐渐地,单纯的双唇触碰已无法满足他内心的渴望。于是,他那双有力的大手开始攀上那片柔软的领域。安宁发出一声嘤咛,急忙挣脱李凌云的怀抱。她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轻轻喘息着说道:“我……我给你做面条。”说完,她匆匆忙忙地拿出一个盆子,去一旁的面袋子里取面。李凌云哈哈一笑,也没有继续纠缠,他解开包桃花酥的油纸包,取出一块儿桃花酥递到安宁嘴边:“给你买了桃花酥当零嘴,尝尝看,好不好吃。”安宁闻言,不禁愣住了。零嘴……这个词她听后娘说过很多次,但对象不是她,而是安大宝。她也和安大宝一样,有零嘴吃吗?心底涌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酸涩,委屈,喜悦,庆幸……她无法描述此时的心情,但是这一刻,长期缠绕着她的那股无助感彻底消失不见。李凌云见她愣着没动,又将手往前递了递:“尝尝嘛。”安宁左手端着盆,右手拿着挖面的碗,腾不出手来接东西,于是她稍稍向前倾身,轻轻咬住了递过来的食物。一股浓郁的香气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丝丝甜意也从心底涌起。“好吃吗?”安宁轻轻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满足的笑:“好吃。”“你也吃。”“好。”李凌云将手里的桃花酥塞进嘴里:“果然很好吃,有我娘子的味道。”安宁脸一红,嗔道:“贫嘴。”李凌云哈哈一笑,提上买的武器,心满意足地走出了厨房。回到上房,他将房契和剩下的三两银子以及五十文铜板装进炕柜里,与那四亩地的地契放到一起。然后拿着弓箭出去试射。弓箭他并不陌生,他在大学时选修过射箭,成绩还不错。课程结束后,老师还推荐他去射箭俱乐部学习了半年。后来奶奶生病,他忙着兼职赚医药费,便没再去那里。虽然有六七年没有摸过弓箭,但是此时握着这把竹制长弓,那种熟悉感便涌上心头。他站在院子里挽弓搭箭,瞄准了十米开外那牲畜棚的柱子。手上渐渐用力,弓弦慢慢张开。这把弓有一米五左右,个子矮小的人不适合用,但李凌云身高有一米八,长的手长脚长的,用起来倒感觉刚刚好。话说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原身还能长到一米八,简直是个奇迹。当然也可能和遗传有关,印象中,原身的爹娘长的都挺高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竹弓被完全拉开,胳膊传来的酸楚感十分明显。他瞄准柱子上端的结节处,松手。箭矢发出一道破风声,迅速朝着柱子飞去。嘭的一声响后,箭矢射入柱子。李凌云走上前观察,发现箭矢正中柱子上的结节处,箭头深入一寸有余。他费力的拔出箭矢,箭头上的倒钩带出了不少木屑。李凌云对弓的威力十分满意。这把弓虽然只有一担,但他这具身体的臂力不行,一担弓正适合他练习。等以后臂力上来了,再换二担弓。回屋放好弓箭,李凌云拿上砍柴刀去河边砍了一些柳枝,回来将柴房里的那两个背篓修了修。等吃过饭后,李凌云背着背篓,和安宁下地除草。隔壁地里的老者见两人这会儿才来,问他们怎么这么晚。李凌云将自己去了趟县城回来晚了的事说了一遍。那老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李大山在给地里浇水,他装作没听到李凌云的话,大声说道:“凌云啊,这么晚才下地,是怕你媳妇儿被晒黑啊。”“也对,你十八岁才娶的媳妇儿,可不得宝贝着点么。”他的声音极大,引得周围地里干活儿的人都抬头望向了这边。李凌云皱眉。这些话看似是一句简单的玩笑,但深思其中的意思就会发现,李大山用心何其歹毒。他这话一旦被传开,安宁就得背上一个狐狸精的骂名。勾的自家男人连地里的庄稼都不顾了。李凌云冷笑一声,大声回答道:“比不上大山哥你啊,我虽也体谅安宁的不易,但是地里的庄稼何其重要,必须得一家人伺候才放心。”“倒是你,锄草的时候不舍得让嫂子下地,如今开始浇水了,依然不见嫂子的身影,可见你有多疼媳妇儿,连一点泥都不舍得让她沾。”李大山见他牙尖嘴利的样子,撇撇嘴没再说话。:()穿成农夫,从服徭役开始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