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淡淡地接下许三多的话:“行动暴露,任务失败。”
许三多知道,可这么些年,这么多次任务,他还是不能适应这种袖手旁观。将视线从瞄准镜移开,许三多的注意力短暂投到身旁的上级身上。
夜视眼镜里的袁朗像一座冷峻的神像,冷漠俯瞰世间。身为行动指挥官,执行任务时的袁朗必须比任何人都冷静理智,因而他的神情总是如此,对比过后,显得许三多自己格外不成熟。
许三多默默在心里反思自己的错误。
袁朗并不会放任许三多陷入自责,他轻笑了一声,眼中的冰雪消融些许:“如果你真的犯错,我不会徇私。但是作为你的队长,我会想尽办法把影响降到最低,跟你一块关禁闭室。”
许三多难为情起来:“这不太好……”
“是对许三多同志最基本的信任,我是相信你的任何选择都是经过你自己的判断得出。既然你有非出手不可的理由,我也就有理由给你善后。”
许三多:“不是,禁闭室规定一次只能关一个人。”
“……我去另一间。”
“我们基地只有一间。”
“不好意思我忘了。”
“没事队长。”
在露台上待到将近一点,袁朗眼看着保姆来将满地狼藉收拾干净,这才确定男人已经不会回家,这才和许三多撤退回到住所。
第二天早上,许三多好不容易摆脱袁朗的纠缠跑到上班的工厂,结果老远就看到拉起一道道警戒线,心下一惊,当即就想冲破警戒线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身旁相熟一些的工友愁容满面,见到许三多先赶紧把人拉过来:“别进去,出事了!”
“怎么了?”
“劳伦斯主席死在了工厂后的巷子里……听说凶手是……”
身后传来喧闹的人声,一个清瘦、满身伤痕的少年手上戴着沉重的手铐,垂着头被一群警察押送走过许三多面前,许三多简直要叫出来。
怎么会……!
“听说是被那个畜生打狠了,所以失手杀了人。”
耳边响起嗡嗡的轰鸣声,许三多愣怔地直视少年被押送上警车,他那过于瘦弱的身体似乎即将就会被压弯。
不是他,不是!作为目睹昨晚经过的人,许三多想喊出来,但是他无法解释理由,一切又只是徒劳。
手机响起,许三多按下接通,耳机里是袁朗低沉的声音:“劳伦斯的死导致选举提前,现在执行计划c,我来找你,重新部署。”
“……”
“许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