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珂愤怒地对着两个欺负主人的人又吼又叫,易箫揉揉它的头安抚道:珂珂乖,时间不早了,我带你去睡觉。
珂珂这才消停下来跟易箫回宠物房。
易箫头痛得像要炸开,从宠物房到客房短短二十几米的距离,他像是走了几个世纪。
沈逍好心跟过去,阿易,我来帮你。
易箫什么话也没说,沈逍表面热情,却只做了点掸灰的表面功夫,正儿八经的体力活都是易箫独自完成的。
如果不是撑着最后一丝意志记着要给滕洛炀做夜宵,他一定会当场昏过去。
夜宵做好,油烟味刺激得他胃里直翻腾,蹲在厕所呕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他辛辛苦苦做的夜宵直到凉了也没人来吃,滕洛炀和沈逍两人进了客房就没出来,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易箫苦笑了一下,带着一身疲倦和伤痛慢慢走回了房间。客房离主卧不远,途中隐隐还能听到两人无所顾忌的嬉笑声。
易箫已经无力在意这些了,一沾床终于痛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股寒气冻醒了。
滕洛炀醉醺醺地倒在了他床上,带着一身浓烈的酒味,熏得易箫想吐。
没等易箫反应,长臂便将他紧紧卷进了怀里。
阿炀为什么会过来,他不是在沈逍的房间睡吗。
难道是怕被自己发现点什么?那倒是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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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洛炀声音很轻,含糊得像是梦呓,不过易箫离得近,听清楚了。
易箫鼻子直发酸,小声地回应:我在,一直都在。
沈逍滕洛炀再次出声。
易箫的心早已四分五裂,到这一刻终于被彻底碾压成泥。
每每被病魔折磨到极致,易箫都怕自己还没来得及见阿炀最后一面,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现在他醒来了,阿炀就在他旁边睡着,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他是xiaoxiao,我也是xiaoxiao,为什么为什么阿炀的xiaoxiao不能永远是我呢?易箫的声音微微发颤,眼泪像是决了堤,即便是刚才受那莫名其妙的一耳光时也不曾这么哭过,把滕洛炀胸口的衣服都浸透了。
第二天易箫一早起来烧已经退了,吃了药就开始准备早餐,只有珂珂陪着他转来转去。
早餐做好滕洛炀和沈逍正好起床,滕洛炀坐下直接提筷子,一个眼神都没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