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哥!
砰
碧绿玻璃炸了满天,落下划伤了温楚淮的脸。
粘稠的血滴下来,还带着少年人的体温。
傅知越?!
哥,你快走
血顺着傅知越额角淌下来,傅知越往外推他。
快去,再不去赶不上了!
傅知越温楚淮扶住他,揉着他的脸,你别睡,你醒醒
呦,在这搞什么兄弟情深呢?老大朝地上啐了一口,斜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恶不恶心?
温楚淮凝住了。
他太瘦,瘦到一群人,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
他把那个u盘穿在橡皮绳里,挂在脖子上。
围观的混混捂着伤处,龇牙咧嘴地嘲笑,娘们唧唧的,大老爷们儿还戴这种东西。
温楚淮什么都没说。
他抄起了靠在墙角的铁棍。
后来具体是什么样的,温楚淮大抵是杀红了眼睛,什么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眼前都是残影,耳边充斥着的也都是哀嚎。
再后来警车来了,把鲜血披面的一群混混请走喝茶。
温楚淮才知道这群人本来就是这一带的不稳定分子,只是平日里他们大多打一下就跑,不知道那天怎么回事,和他们纠缠了那么久。
温楚淮把那个u盘交到巡查组手里。
赶到医院,傅知越已经醒了,头上缠了几圈纱布,还有点渗血。
护士端着小铁盘,叮嘱,这几天注意不要碰水,不要发炎了。
现在的小孩真是唉,缝了好几针,还有点脑震荡,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家里人难过死了
温楚淮细细听着护士的叮嘱,跟傅知越商量:你住几天院,再观察观察。
包着纱布的傅知越小狗一样,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温楚淮,哥,我不想在医院,我想回家。
下车
回忆和现实重叠,九年后,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傅知越小狗一样,对他说,我不想在医院,我想回家。
温楚淮垂在身侧的手指收了收。
路过不明就里的同事有的过来拍拍温楚淮的肩膀,对傅知越大加赞赏,楚淮,这就是那个救了你的小伙子?
不错啊,真勇敢。
这是咱们前段时间刚签的法律顾问吧,多亏了你,要不然咱们医院的顶梁柱可就少了一个了。
我刚刚听他说想回家?那回家呗,反正就是外伤,伤在后背了是吧?回家好好在床上趴两天,不要碰水,你们年轻人这个体格,应该过不了两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