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孩子?”
病床上,傅景行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微讽的笑了。
“贺迟延,你还真是连撒谎都不会。”
以他对黎荆曼的了解,她要是能在家带孩子,以后他的名字都能倒过来写。
贺迟延面色僵硬,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傅景行脸色苍白,淡淡看向他。
温柔似水的眼睛,仿佛一汪深潭,让人一眼看不到底,无从判断他真正的情绪。
“说实话吧,她哪去了?”
等了一阵,没等到贺迟延回话,傅景行看着他心虚的模样,忽然大胆猜测。
“该不会她以为我死定了,连夜收拾东西跟夏洛书跑了吧?”
把傅景行给得罪完了
贺迟延猛然抬头,傅景行躺在病床上,语气微凉,口吻却是柔和的,脸上甚至带着笑意,浅淡的目光,恰好跟他对视上,他微微扬了扬眉。
要不是他身上无法抑制地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贺迟延几乎要以为,他从他语气里听出的那一缕杀气是错觉。
“当然不是!”
贺迟延这次反应的飞快,马上驳回了傅景行的猜测。
傅景行没急着接话,眼眸淡淡地看着他,等他自己交代真相。
贺迟延在他的注视下,低下了头,低声道:“夫人她只是想家了,所以回了江城,估计很快就能回来的。”
……
江城,黎荆曼一夜断断续续的噩梦,次日醒的格外的晚,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她不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但心里说不出的压抑,眼皮明显是哭过的肿痛,想也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梦。
李秀梅作为大学教授,白天有课,回学校教书去了。
家里就她自己,她起床走出房门,门外摆着她母亲给她留的早餐,还有便签纸,纸上写着午餐在冰箱里。
她拿着纸条看了阵,等心里的难受劲过去,才换了身衣服出门。
她准备去办出国签证,然后……
去国外待两年。
她爸的事隔了太久,就算她相信赵阿姨也没办法再追查了。
人都是墓地里的一捧灰了,还能怎么查?
赵阿姨跟她讲了那么多,她就只能判断出一件事。
她爸的事,跟傅景行脱不开关系。
这个认知让她心口闷疼的厉害。
她爸婚内出轨,还出轨他自己的学生。
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老师。
他做出的事情有违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