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了领证的事,姐姐就推我,说只要孩子没了,她就是陆家家主夫人。”
“我们的孩子没了,时屿哥哥。”
在江轻妍肝肠寸断的哭声中,孟枕月的解释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我没推她。”
果然,陆时屿不信她。
他步步逼近,双目赤红:“难道轻妍会自己滚下去不成?上次在医院当着我的面就敢把她推倒,这次直接将人推下楼。”
“因为嫉妒轻妍,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孟枕月,你太歹毒了!”
“啪——”
他几乎是尽全力扇了她一巴掌。孟枕月头晕目眩,耳膜嗡鸣,重重地跌坐在地。本该红肿的脸颊因腹部疼痛而惨白如纸。
这个她曾经破了点皮,就心疼得直哭的男人,对她动了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给我跪着,跪到轻妍出院为止!”
跪了三个小时,孟枕月腹部一阵阵抽痛,额头渗满了汗珠。
她没忍住出声哀求:“孩子……”
头顶传来陆时屿余恨未消的话语:“你还敢提孩子!我的孩子被你害死了!”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抬头望去,对上了他那双冷冽如冰的眼眸。在他背后,江轻妍眼里闪烁着快意的笑。
她想不明白,江轻妍为何要赔上孩子的命。
神志逐渐模糊,本就彻夜未眠又被迫久跪的孟枕月撑不住晕了过去。
恍惚间看到他向她跑来。
“枕月!”
孟枕月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怡景湾。
门外添了十几个保镖。
孟枕月下意识摸向腹部,隐隐泛着疼。
保姆裴姨面无表情:“孟小姐,您倒算聪明,装病逃了过去。往后请好好待在别墅里反省,没有先生的吩咐,您不能出门。”
“要不是先生念旧情,您已经在监狱了。”
“您应该感谢先生和少夫人的大恩大德。”
孟枕月眉眼松开。
看来陆时屿还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陆时屿的婚礼将如期举办,新娘子是还在坐小月子的江轻妍,众人纷纷猜测她这个作恶多端的金丝雀怕是要一辈子待在这“冷宫”里了。
但孟枕月知道自己留在容城的时间不会太长。
婚礼就是她离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