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只有这头骡子没有喝井水,所以没有被迷倒,那贼便轻易地偷了它驮着粮食走了。
那头没被偷走的牛喝了井水中了迷药,所以在贼拉它时才只叫唤,动不得身子。
大盛也想明白了,懊悔地拍着头,“诶,都怪我,要是晚上也给骡子喝些水,把它也给迷倒了,就不会被贼偷走了。”
四盛又去问了晚上警戒值班的两个汉子,他们也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晚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们两人还是牛智信用水泼醒的。
贼也没抓住,也找不到任何抓贼的线索,大家只能认了倒霉。
看看天大约是午夜时分,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四盛与牛智信将警戒的人再加了一班,就让其他人都回去睡觉。
盗贼人数应该不多,遇到这个几十口人的队伍,才会用下药这种手段进行盗窃,现在已经引起了大家的警觉,他们是不敢再来的。
大家虽然知道盗贼再来的可能性不大,却也都把武器放在手边准备着,才安心地睡下。
叶家人并没有马上睡着,丢了一头骡子、两袋粮食,大家情绪都很低落。
四盛也很心疼,心里暗自懊恼,自己为啥不能早醒来一会儿,那样骡子和粮食就不会丢了。
可看到大家伙丧气的样子,便强打了精神对王老太道:“娘啊,破财免灾,咱是丢了些财,可咱人都好好的,这就是万幸了,那俩狗贼要是给井里下的不是迷药,而是毒药,那会是什么后果?”
王老太看向四盛,眼里满是对这种假设脑补过后的惊恐。
丢了粮食的牛家人也没有睡,远远地听了四盛的话,牛智信道:“四盛呀,幸好你警醒,要是发现得晚了,咱六家人的命都得扔在这里了。”
要是四盛没有醒来,那盗贼就会畅通无阻地把他们的粮食洗劫一空,等六家老小醒来就只能被活活饿死、困死在这里。
他们还真算是幸运的,没有被盗贼逼到绝地,这样想想,大家心情好了许多,便都躺下睡了,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呢。
别人都睡了,四盛却是睡不着的,大家注意力都在丢了的粮食和骡子身上,还没有想到水的问题,这井水不能喝了,大家就得一直渴着,直到找到新的水源。
四盛翻来覆去地想不到办法解决水的问题,躺在旁边的汪泽然都被他吵醒了,低声问:“姨父,你是不是口喝?”
说着便拿了自己的水囊,递给四盛道:“这是白天剩下的水,没迷药。”
四盛的确口渴了,接过来“咚咚咚”便喝了几口,真解渴呀。
等喝够了,四盛才想起来,现在可是没有多余的饮用水的,忙摇了摇水囊,已经空了。
看着汪泽然偷偷地舔嘴唇,四盛有些尴尬,“那个,我去拿雪儿的水囊。”说着就要起身。
“姨父,雪妹妹水囊里也没水了,刚给永安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