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春天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在窒息的痛苦中,脑海涌现许多人的影像。郑春天心里还有许多眷恋不舍。但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两只手慢慢的垂了下去。许娇娇看着滑下去的妈妈。她倒在了地上。许娇娇手中的绳子也掉了下去。她眼泪掉下来,人也瘫软了,喃喃着,“妈,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她包容了她那么多次。为什么不再她包容一次呢。“少夫人……”佣人过来叫她,正想要提醒她下楼用午餐。看见地上躺着的郑春天,佣人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楼下的阮棠听见尖叫。冲上楼来,就看见书房的一幕,她冲上来检查。发现妈妈完全没有了呼吸了,她浑身瘫软,几乎要站不住。她撑着桌子,又怒视许娇娇,冲上前揪起她,“你做了什么!许娇娇,你对我妈做了什么?”阮棠愤怒的大吼,“你对我妈妈到底做了什么?”“那是我妈妈!”许娇娇发疯的扑倒阮棠,抓起绳子勒住了阮棠。她发红的眼瞪着她,“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失去妈妈,我要杀了你!”许娇娇胸膛充斥着愤怒和嫉妒。她用力的收紧绳子,想要勒死这个女人。一边的佣人都吓傻了,反应过来后冲上前,一边叫人一边抓住了许娇娇,但许娇娇像疯了一样的勒着绳子。楼下的佣人都冲了上来。看见这一幕都吓疯了,几个人合力将许娇娇拉开。阮棠从绳子底下挣脱出来,她扑到了郑春天面前痛声嚎哭,“妈,妈,你醒醒……”“许娇娇,我杀了你!”阮棠从未这样的憎恨一个人,她扑向许娇娇,掐住她的脖子,“我好容易有了妈妈,你为什么又要夺走她!”许娇娇疯笑起来,“我死了好啊,我正好下去陪我妈。阮棠,她是我妈,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两个女孩打成了一团。管家冲了上来,看见这一幕,命令佣人将她们强行分开,又让人把许娇娇绑了起来。才颤抖着手去打电话。沐承洲正在公司开会。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听错了。但管家再三确定,他脑子嗡了声。风急火燎赶回家,看见抱着郑春天哭的阮棠,沐承洲冲了上前。将郑春天抱进怀里,他拼命的摇晃,叫喊,她再也没有了呼吸。沐承洲摸着她没有了温度的手,只觉得手脚冰凉。脑子里嗡嗡的,旁边人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他环顾四周,看见被绑住手脚缩在墙角,正笑着的许娇娇。沐承洲一下怒红了眼睛,冲上前去掐住了她脖子,“你该死!”“少爷,住手!”管家吓白了脸。少爷可不能杀人,尽管这个许娇娇十分的可恨,但不能让他冲动下杀人。管家和佣人冲上前来想要拉开他。许娇娇则眼神疯狂,“沐承洲,阮棠,你们都想要抢我的妈妈,我让你们谁也得不到,我死了就下去陪她哈哈哈……”沐承洲眼里带着黑暗的杀气,“你想死,我成全你!但我不会让你去见她,许娇娇你不配!我要把你挫骨扬灰了!”他猩红的眼带着恨,从来没这样恨一个人,许娇娇这个愚蠢的女人!她干了什么!他就该在她第一次犯错时将她送进大牢!现在竟铸下这样的大错来!不,也许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强行把郑春天从国外弄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他不断的收紧手掌,许娇娇脸因为窒息而发紫,她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本能的求生意志又涌了出来,但已没力气挣扎。管家看少爷也快疯了。她冲下楼抱起孩子上来,孩子似乎有所感应,扯着嗓子哇哇大哭了起来。沐承洲听见孩子的哭声,他浑身一震,理智终于回来了。沐承洲松了手。他站了起来,紧紧将宝宝抱进了怀里,红着眼睛颤声哄着,“宝宝别哭,妈妈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就会醒来……”他说着,眼泪却掉下来。眼泪滴在了宝宝娇嫩漂亮的脸上。他连忙轻轻擦掉,按捺着心中悲恸。又转头看向许娇娇,语气阴冷的道,“她的脑子坏掉了,把这个疯子送进精神病院去!永远不许放出来!”管家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精神病院的人就来了。许娇娇这才害怕起来,哭着喊着不肯去。但被强行的送上了车,医生听说她杀了自己妈妈,都非常认同她脑子有病。于萍刚刚赶回来。上了楼,就看见沐承洲抱着郑春天,两眼空空,像被人抽走了魂的样子。她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儿子,于萍叫了声,“承洲……”沐承洲没有听到。只是抱紧怀里的女人,他嘴里喃喃有词,“郑春天,你不能这样对我,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也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惩罚我。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记仇,我错了一次,你就要我后悔一辈子是吗……”沐承洲蠕动着嘴唇,想要再说些更狠的词,也许这样就能刺激得她醒来。说不定会气得跳起来给他一巴掌,但他的理智又在告诉他不可能。这种清醒令他痛苦异常。他发红的眼睛,滚烫的泪水落下。抬头看向于萍,嘶哑的说了声,“妈,我失去她了,我的孩子们没有妈妈了。妈,我该怎么办……”于萍颤了一下。她从来没看见儿子这样脆弱一面。郑春天的离开,仿佛带走了他的灵魂,从这一天开始,沐承洲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成了具行尸走肉,若不是还有两个女儿,他恐怕支撑不下去。同一时间里。玉屏山。玉屏山是一处小众的风景区。玉屏山面积很大,风景优美,这里的游客人数不算多。但一些未开放的区域,倒是为驴友们所热衷,景区管理人员也告示过,禁止私闯未开放区域。但仍屡禁不止。就在刚刚,景区接到了求助电话,说是有人失足落崖……景区人员一听坠崖地点在仙女峰,心里咯噔一下。那里山路陡峭,风势又大,已经死过好几个失足落崖的驴友。救助人员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四十岁,嫁给了闺蜜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