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临安果真带来了消息。
他抓住了云娘,并向陆驰汇报:“经过对那些女子的证词进行详细调查,确实有人证实,在那天深夜目睹云娘从帐篷中走出,似乎朝着东面方向去了。
“我们按照口供,查了营内东侧,确实发现一个隐蔽的狗洞,狗洞很小,只能穿行像云娘这般身量的女子。”
陆驰心下了然,却仍然有些震惊:“云娘?她为何要杀害自己的亲妹妹?”
宋临安轻叹道:“春娘作为妹妹自幼备受家人的宠爱,然而,父母辞世后,她们姐妹不得不逃难至疆城。”
“在这疆城,她们竞相展示美貌,但云娘始终难以胜过春娘。好不容易,在种植棉花的劳作中,她得到了温宁重视,然而,春娘却仍旧不肯安分,还时常冷嘲热讽她,久而久之,她心中难免生出了怨恨。”
“春娘被逐出营帐后,她劝春娘远走避祸,未料反遭春娘威胁,她威胁云娘,如果她不设法让她重返营帐,她便散播云娘曾经堕胎的秘密。两人在帐外争执不下,情绪激动的云娘一时失态,就……”
“原来是如此,那她为什么要诬陷温宁……还要那份信?”
“她说她在无意中捡到温宁的手绢,杀完人后,她就想出来这个计划,至于信,她说她听过我们的谈话……才知道温宁的事情。”
“将军,此事该如何处理?”宋临安请示道。
陆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杀人又构陷她人,如此女子,按军规处置,罪无可恕。”
陆驰的话语落地有声,宋临安领命而去。
军营中,众女子得知真相,无不震惊。
云娘被士兵带走时,面如死灰,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温宁也被放了出来,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姐妹一场,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陆驰身上,她上前道谢。
“谢谢您,陆将军。”
陆驰:“不是你做的,我自然不会冤枉你。”
他站如松柏,专注地望着她,眼眶微红。
“温宁,我刚收到飞鸽传书,崔大人明日就要到达砀山了,相信不出三日就要到了疆城。”
她笑意盈盈的垂眸看他,“那又如何?陆将军?”
“温宁……”他声音刻意的压低显出几分喑哑。
“陆将军,想要从我嘴里听到什么?”
温宁打量着他,眼中的审视和压迫感,几乎要化为实质。
陆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出了重大的决定。
“温宁,自从你来到军营,我的心中便不再平静。”
“这段时间,我一直刻意避开你,我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但看到你身处险境,我不能再欺骗自己。我问你,你愿意选择崔行舟,还是愿意留在我身边?”
陆驰紧紧盯着温宁,一步步靠近,眼中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