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从蓝臻的小竹屋出来,唐姝像是知道一般,几乎是前后脚的节奏,卿言在不远处眼见着唐姝抱着白兔,手里还提着一壶酒进了蓝臻的小竹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自带酒水,这唐姝的心思还不是一般的昭然若揭,卿言不放心等了一会儿,便再次敲了蓝臻的门。蓝臻开门看到卿言,先是一愣,后又马上高兴起来,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卿言瞪了他一下以示警告,走进来坐到蓝臻另一边。“卿卿姐姐。”唐姝笑得人畜无害的跟卿言打招呼。“妹妹还有事?”蓝臻故意道。“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忘了问大哥,明日几时出发。”卿言找了个借口。“妹妹受了伤,明日就在营地休息,后日我们便返程。”蓝臻道。“许大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唐姝显然十分留恋。蓝臻:“已耽误了些时日,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且先回去。”唐姝依依不舍的看着蓝臻:“既然如此,那更是要跟许大哥和卿卿姐姐喝一杯了。”“我有伤在身就不喝了,你们俩喝。”卿言看着唐姝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以资鼓励一般,“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姐姐慢走。”唐姝喜笑颜开,很是喜欢卿言的这种知情识趣。卿言心里一笑,站起身来,刚抬脚就不小心一个趔趄,她身子一歪,顺手还打翻了唐姝带来的酒瓶。“哎呀——”卿言假装惊呼了一下,“姝儿妹妹,真是抱歉。”然后,故意不舍的蹲下身,作势要去捡碎瓶的残片。“无妨无妨。”唐姝赶紧拦住卿言,不以为意的笑笑,可卿言见她身侧的一只拳头握得死紧。果然是想灌醉蓝臻,卿言心里一笑,以有伤为由先走了,蓝臻将她送到门口,卿言用眼神示意他,蓝臻心领神会。这最后一瓶特酿就这样被卿言打翻了,唐姝当着蓝臻的面没敢发作,只得跟蓝臻闲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卿言回到自己的小竹屋,见洛清还没有回来,看到自己溅了一身酒渍,想了想便对思悠思悟道:“我想去瀑布潭沐浴,你们准备一下。”“是。”二人答诺,陪着卿言往瀑布潭去了。离小竹屋不远就是一处瀑布潭,思悠找了一处周围岩石环绕的隐蔽点,卿言试了试水温,白天的强烈光照让潭水与环境温度相宜,虽然入夜后林间温度有所降低,可洗个澡还是可以的。卿言脱了衣服入潭,踩入潭中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有个伤口,血渍还未干,还有血珠冒出来,才想起应该是被刚刚打碎的酒瓶碎片所伤,怪不得当时觉得脚下一阵锐痛,可太关注唐姝,故而疼痛被忽略掉了。脚踝上有血还混了些酒渍未干,卿言伸手擦了擦,虽然有些痛,可身上的汗渍和酒渍,卿言还是决定忍一忍,先洗个澡再说,左手不方便,卿言便让思悟来伺候。入夜温度下降,思悟怕卿言着凉,只洗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扶着她出了潭。卿言擦干身子刚把贴身的衣物穿上,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对劲,一股燥热涌了上来,手脚发软,额头冒着虚汗。“公主。”思悠见卿言突然面色潮红,脸上发烫,赶紧扶着她。“快去找洛清。”卿言咬了咬唇吩咐。思悠嘱咐思悟照顾公主,自己立刻去寻洛清了。不多会儿,洛清便到了,此时卿言已经不清醒了,看到她这般模样,洛清诊完脉面上一惊,抱起卿言就进了小竹屋。“思悠思悟,你们去外围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洛清吩咐道。“是。”思悠思悟赶紧出去。洛清把卿言放到床上,给她施针,卿言眼里清明了半分,也恢复了些力气,勉力睁开眼睛。“卿卿。”洛清唤她。“我这是怎么啦?”一股燥热又涌了上来,卿言身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卿卿,你怎么会中了那种药?”洛清道,“刚刚可是谁给你吃了什么?”卿言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洛清皱着眉,没想到在他的周围,竟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就下了药,对方的功力让他有所忌惮。燥热一波接一波的涌了上来,卿言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着洛清,整个人都贴了上去。洛清伸手去拿药,可卿言抱着他又亲又摸,还扯掉了他的发带,洛清拿药的手又退了回来。(啊啊啊,大家都是老司机了,想要什么自便哈,我就先退下了。)翌日,洛清醒来的时候,卿言还睡得正香,此时已过巳时了。卿言像八爪鱼似的抱着洛清,洛清看着她恬静的模样,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便摸着她的脉搏给她诊脉。身体里的药性已经清除了,只是消耗太大,睡饱了便好。洛清把卿言从自己身上挪了下来,卿言翻了个身悠悠转醒了。“洛清。”卿言伸手又抱住他。,!“身体可有不适?”洛清摸了摸卿言的小脸。卿言摇了摇头,窝在洛清怀里抬头看他,洛清锁骨上的吻痕瞬间映入卿言眼中,卿言愣了一下,又发现洛清身上全是各种痕迹。“我,我昨晚对你干什么了?”洛清微微一笑:“卿卿没干什么,就是太过热情了。”卿言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隐约记得自己在瀑布潭里洗澡,而后突然身体不适,便吩咐思悠去找洛清,再后来就不记得了。“我是不是中了那种药?”卿言赶紧问。洛清点了点头:“卿卿中的是芙蓉笑,我若没记错,应该是出自唐门。卿卿可还记得是如何中药的?”卿言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若是此药出自唐门,下药的应该是唐姝,因为跟你分开后,我只在蓝臻的小竹屋里见过唐姝,而后就回来了,期间除了思悠思悟,我没遇到任何人。可唐姝为什么要给我下这种药呢?”卿言实在是不解,若是看穿了她的身份,大可下毒控制她,若是没看穿她的身份,这种药也该是给蓝臻下,而不是她。想到这,卿言突然有了猜测,她坐起身来,掀了被子,露出自己的脚踝,上面一道血痕还清晰可见。“什么时候伤的?”洛清抓着卿言的脚踝查看,幸而伤口不深。“昨日,唐姝带了酒去找蓝臻,我故意把她的酒瓶打破了,应该是碎片划伤的。”卿言继续道,“许是酒液泼到了我的伤口上,便中了芙蓉笑。”药物直接进入血液,确实比喝下去要发作迅速和霸道许多。“所以,唐姝是想对蓝臻下手。”卿言几乎要气炸了,如此明目张胆,不顾许家是皇商,背后还有皇家势力,这唐氏兄妹倚仗到底是什么?:()春来江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