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到了希望,在蒋安州教无可教的时候,其他?负责看守她的禁卫也开?始教她一些东西。
能被选到她身边来看守她的,即便是?得罪了人被设计送过来的,一个?个?也都身手了得,各有所长。
而他?们所掌握的长处最?后都教给了赵时昨。
“元川那?时候也在。”赵时昨突然想起来似的,补充了一句,“他?是?后头来的。”
提起这些旧事,赵时昨还挺高兴,她翻了个?身侧躺着?,又去摸谢绝衣的脸,道:“那?时候,将蒋安州和元川这些人送到本宫身边的,都是?想着?要?他?们死,又哪里想得到,日?后他?们成了皇兄登基的最?大助力。”
顿了一下,她的语气古怪了些:“就像父皇,只怕也想不到。”
谢绝衣听着?她后面这句话,想的是?,先帝那?会儿应该并不打算让如今的嘉帝继位,选中的或许是?勤王,也或许是?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选一位储君,毕竟是?一个?为了长生吃了自己亲生女儿血肉十几年的人。
真是?个?疯子。
谢绝衣心想,也更加掩饰不住自己对赵时昨的心疼。
嘉帝登基往前十几年的苦难折磨,从赵时昨口中说出来时显得这么?轻描淡写,可她身上那?些旧伤,还有昨晚那?样突然的发作……
“殿下的身体……”谢绝衣轻触着?她身上的疤痕,迟疑着?开?口。
话还没有说完,赵时昨就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年初宋恪就已经被找进宫,他?替本宫看过,没说能不能治,只说要?去寻几味药。”
之后就把?他?的徒弟喜鹊儿留在了这宫里。
但宋恪离开?后这大半年,始终没什么?消息传回?来。
谢绝衣还想再问得更多,赵时昨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哑声:“先睡觉,想知道什么?等睡醒了本宫都告诉你。”
赵时昨的声音里传出浓浓的疲惫,谢绝衣没再说话,顺势闭上了眼睛。
不只是?赵时昨,谢绝衣其实也有些累了,一夜之间见过赵时昨发作,又知道了那?些秘密,她脑子其实都是?浑浑噩噩的,本以为会乱的睡不着?,可眼睛被赵时昨伸手挡住后,热意隔着?眼皮源源不断传过来,缓解着?她的疲劳干涩,让她很安心。
谢绝衣很快就睡着?了。
赵时昨也在睡觉。
两人虽然睡得晚,但睡得也很香,几乎无梦。
相比起来,这宫里却有人也一整晚没睡着?,眼见着?天光都要?渐渐亮起了,坐在床榻边的宫女打了个?瞌睡,脑袋重重一点差点栽倒在地。
宫女急忙坐直了身体,没有栽倒下去,倒是?略微清醒了一些,她忍着?哈欠,扭脸往床上看,却见床上的主子依旧抱腿坐在那?里,神情憔悴,眼里都已经有了些微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