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王伯听见动静,诧异地望过去。“平川,怎么又带回来这么多土特产?”霍平川左手拎了一编织袋的南瓜,右手拎着两只被绑着脚的老母鸡,肩膀上还背了一兜灰尘扑扑的花生。他把南瓜和花生递给王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被我帮过忙的那两个老乡又进城了,带着东西去队里,说什么都让我收下。”王伯哈哈笑了几声,“你真心为群众做事,群众自然会记得你。”江雨眠是听到咯咯的鸡叫声才出来的。刚从客厅走出,就见霍平川头发凌乱地追着母鸡跑。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霍平川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理了理被母鸡翅膀扇乱的头发。“我不小心把绳子解开了,我以为它们不会跑呢。”江雨眠弯唇笑了,眼看两只老母鸡边跑边掉毛,把霍家的红木地板弄得尘土满地,她忍不住问道。“你是来送礼的?”霍平川刚拎起一只鸡,只听清“送礼”两个字,下意识点点头。“是啊,这些都是乡下自己种的养的。”乡亲们给他送的这些虽然不值钱,可都是代表了沉甸甸的热情,他很珍惜。“这样啊。”江雨眠忍不住想起霍峥那张冷冰冰的脸。不知道两只老母鸡能不能打动冰山首长的心,让他敞开一次后门呢?霍平川笨手笨脚的,江雨眠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也动手帮忙。一分钟后,两人各拎着一只老母鸡,对视一眼,笑的停不下来。“你们在干什么?”嗓音冷厉,夹杂着寒霜从身后传来。江雨眠微怔,转过头去,正对上霍峥寒气森森的目光。刚想开口解释,身侧的霍平川已经出声了。“小叔,我们在抓老母鸡,是老乡送给我的。”小叔?江雨眠的目光有点惊悚,她眨眨眼,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叫他什么?”霍平川以为她是有些害怕霍峥,微微一笑,温和道,“雨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叔霍峥。”江雨眠:“……”大脑宕机了,原来两个气运之子都是霍家人啊?霍家这真是……人才辈出。霍平川又对霍峥笑着介绍,“小叔,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在路边帮我包扎的女同志,她叫江雨眠。”霍峥的脸色倏地变得很难看,一句话没说,转头进了客厅。“哎?小叔你不打招呼吗?”霍平川还在十分疑惑地追问。江雨眠也摸不着头脑,按理说,她帮过霍峥侄子的忙,霍峥不更应该觉得她心地善良吗?脸色这么冷是几个意思?啧啧,男人心,海底针呐。霍平川见霍峥压根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冲江雨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雨眠,你别介意哈,我小叔的脾气就是这样,冷的像块冰,之前女同志都有被他气哭的。”江雨眠被勾起兴趣,“为什么会被气哭?”“你说这事啊。”霍平川把两只老母鸡塞给保姆,叮嘱炖了当晚饭。接着回来继续说道,“那个女同志是留学回国的,本来在咱们军区当翻译,有次见到小叔,一下子就移不开眼了,有事没事就给小叔献殷勤。”二人一边说着,走进客厅。霍平川让江雨眠在沙发上坐下,又倒了杯温水递给她。而霍峥,面无表情地坐在不远处,冷淡的视线盯着报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江雨眠喝了口水,眼睛亮晶晶地追问,“然后呢?”霍平川压低声音,有些惋惜道,“三个月过去了,小叔不仅没让人家踏进我们家一步,甚至连办公室也把人家拒之门外。”“后来,那女同志需要出国执行一个翻译任务,就想着来家里跟小叔告个别,结果,小叔被她拦下后,面无表情问她,你是谁?”霍平川边说边摇头,有些不忍心,“那女同志直接气哭了,流了满脸的泪,最后是爷爷看不下去,让我把人送回家了。”江雨眠忽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至少,一个多月就能对霍峥连亲带摸,上下其手了。霍平川忽然叹口气,“自打那之后,小叔就凶名在外了,我同学都打赌他找不到对象呢……”“霍平川。”一道警告意味十足的冰冷声音传来。霍平川瞬间终止了这个话题。小叔这是被戳到心病了吧。不过好在,小叔最近找到了心仪的对象,爷爷总算不用担心他的个人问题了。霍平川忽然想起一个刚才就想问的问题,“对了雨眠,你来我家是?”他刚才提起霍峥时,说了那么多,每句话都在表明霍峥是个高冷单身狗。所以江雨眠猜测,霍峥肯定是还没有把他们的事告知家人。保险起见,她也不会说出这件事。于是她弯了弯唇,眸中笑意潋滟,“我是你小叔的朋友,也是裴老神医的徒弟,这次是来给老爷子检查身体的。”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霍平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呀,难怪刚才小叔懒得打招呼。”说话间,他忽然觉得有点冷,周围气压有点低。看了看四周,大夏天的,窗户也都开着,这冷气是从哪里来的?真奇怪啊。他看向江雨眠,贴心道,“雨眠,冷不冷,我给你拿件衣服披着?”江雨眠还没回答,霍峥将报纸扔在桌上,忍无可忍出声。“霍平川,你很闲?”霍平川身子一僵,以为他是嫌吵,有点犯怵。“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先上楼一趟。”接着对江雨眠挑眉使了个眼色,匆匆撤退。刚走上楼梯,迎面遇见下楼的霍老司令。“爷爷。”霍平川恭敬唤了声,脸上的兴奋显而易见。“今天来给您检查身体的江同志,就是我跟您说过的,我要去医院找的那个姑娘。”“嗯?”霍老司令慈祥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雨眠丫头就是你:()八零:疯批反派他总对我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