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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礼眼见的很满意，他搂着她的腰，“我表现这么好，是不是该奖励？”

“该。”林姝意觉得这要是不奖励，以后碰上类似的情况，他指不定怎么作妖，“你想要什么奖励？”

他将脸埋在她的脖子处轻轻蹭了蹭没说话。

“过时不候哈。”林姝意在他头上拨了拨，头发依旧很好，没有秃顶的趋势。

就在她猜测他会提的奖励，以及心里把车开上高速飞驰了几圈后，忽然听他道，“对不起。”

林姝意知道他是因为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才这样说的，面上却道，“看来你也知道不给我当人体模特这个行为非常恶劣，道歉就免了，你点个头就行。”

裴言礼点了点头。

林姝意很意外，很惊喜，“你真同意给我当？”

裴言礼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你话好好回答，就给你当。”

林姝意没想到还能有这种好事。她大度道，“你问吧。”

“18年7月27之后打算忘了我？”

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每天给他画画了，就像是在宣告准备忘记他似的。可18年和19年生日当天又画了，这到底是代表还记得……或者是习惯？可20年生日那天又什么都没有。

想到她的那箱画，他的情绪很复杂。知道她每天画自己的时候，既心疼，又带着隐秘的开心。可发现她不再每天画自己后，难过又庆幸。

林姝意的眸光微微动了动，她故意对着他哼了一声，娇气道，“你一直没回来，也没和我联系过，还不准我忘记你吗？”

“不准。”裴言礼抱着她的手紧了许多，像是要将她嵌进身体里似的。

他其实很庆幸她没有忘记自己。

当时之所以被母亲撵出来住，主要原因便是陈宴脸皮很厚地在他刚回国那段时间，每天都带着不同的朋友上他家玩。

母亲嫌吵闹，直接让他搬出去住。

陈宴当时建议他搬到这边的别墅区来，说是林漾住这边沈家兄弟放假期间也长住这边，没事的时候可以一起玩。

出国前，他和这几人关系都不错，这才有了他搬过来的事情。

如果不是她还记得他，让陈宴做了这些事……

如果不是她一直坚定的朝着他走来……

裴言礼想了想，没有相处的机会，两人很大可能会错过。

“都决定忘记我了，为什么还画画给我过生？”裴言礼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我妈喜欢安静，你还撺掇陈宴每天带很多人来我家，导致我被撵出门？还让他精神骚扰我选了云京政法大学？搬来这边？”

“记性太好了，你生日那天我正好没事，就顺便给你庆祝一下。”林姝意偏过头看向窗外，“无意间知道你要回国，我觉得不做点什么很对不起年少时期的执着。”

裴言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视线里是初见时候他坐的那张椅子，他将她的脑袋按回怀里，心口阵阵发疼，“所以你当时年纪不大，就已经那么死心眼了？给我庆祝生日都悄悄的，也不愿意和我这个当事人联系一下吗？”

“你都不给我联系，我为什么要主动联系你？我不要面子的吗。”

林姝意也不是不愿意联系，只是她知道两人当时的差别太大，她又是那样一副鬼样子，没什么竞争力。

只能徐徐图之。

裴言礼侧头在她脸颊吻了下，“去了国外后有一次想通过你哥联系你，你哥说你不愿意接电话。那个时候我年纪也不大，会有点要面子。”

林姝意诧异，“你什么时候通过哥哥联系我了？”

裴言礼回忆了一下，“出国后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

“……”

林姝意没有一点印象，“你让我哥找我接电话的时候，我哥是怎么和我说的？”

“就让你接电话。”

裴言礼当时在电话那头听到林漾找到林姝意后，说了句“你电话”，林姝意理都没理林漾。他那会儿因为她不接电话，心情复杂，当天晚上还没睡好。

“……”林姝意又问，“没提你的名字吗？”

她那会儿还处于平等的不和每个人说话的阶段，如果他哥突然让她接电话，她肯定直接无视。

但凡哥哥给她说一句裴言礼打来的，她也不会理都不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