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闻后退一步。
他伸手,食指点在路褚的肩膀上,抵着。
“你唱歌不好听。”谈闻敏捷的直男思维,没有为路褚留余地。他的目光落在路褚肩膀处,随即拍了拍他的肩,“好好练吧。”
路褚似笑非笑,反手包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侵入谈闻的感知里,谈闻的指腹蜷了下。
“你怎么知道我唱歌不好听?”
路褚说着,掌心上游,裹住谈闻逃脱的指节。
手轻地一拽,谈闻往前走了半步。
路褚俯身,头靠在他的脖侧,他的头发有点儿扎人,谈闻顿觉不舒服,多动症似地晃了晃身子。
路褚偏头,一眼望见他举足无措的眼眸。
他忽地笑了下,痞痞地问:
“你听过?”
刚才的社交距离再次被打破,谈闻抿了下嘴。
他对这个小鸭子的容忍度越来越高了,已经到小鸭子能够肆无忌惮接近他、调侃他的地步。
谈闻心想,再这样下去该扣点钱了,不扣点钱,这小鸭子真不知道东南西北、
“走不走?”谈闻问。
“不听了?”
谈闻单手插兜,洋洋洒洒地迈前一步:“不听了,没劲。”
路褚走在他旁边,认真说:“我觉得还不错。”
谈闻斜睨他,“你的品味有待提高。”
路褚弯眉:“跟你学的。”
谈闻不置可否,气定悠闲地表示歌不错,只是旁边的人不对。
路褚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呵地笑了声,没说话。
莫名其妙的旅程就这么戛然而止,令人苦笑不得的音乐节,和蚊子颇多的爬山看星星路程。他们似乎只在床上是契合的,抛开床上的亲密关系,现实中并不是契合的朋友,谈闻只想躺着休息,路褚热衷运动。他们无法融入对方的精神世界。
这是一场糟糕的旅行,谈闻如此评价。
回到平海,谈闻没再联系路褚,他先是回家一趟,和父母达成微妙的和解,家里人还是不赞同他和男人相伴终生的看法,谈闻只说也不一定。
他只是喜欢男人,不代表要和男人走到最后。
温霓然听到这话不太高兴,无论是商业联姻,或是找个什么样的人相伴一生,都是对女性的不尊重,谈闻只好更深程度的解释,自己不是想找老婆,而是两者都不找。
他宁愿孑然一生,也不想受到拘束。
温霓然听了他的解释没再开口,谈霆默默回了房间,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