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闻这么想着,拿起合同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面对印泥,他略显犹豫:“摁完还得洗手,好麻烦。”
“走个过场而已。”路褚心满意足,也不强求谈闻跟自己一样摁上手印,把印泥盒一盖,“这样就够了。”
谈闻扬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路褚把合同放到一边,问他:“还继续吗?”
谈闻瞪他:“继续个屁,我没精神,要继续你自己继续吧。”
“我一个人不好玩。”路褚说,“没你我会寂寞的。”
“你发什么疯?”
“鸭子语录。”路褚认真道,“刚搜的。”
谈闻无语:“你好好说话。”
路褚走到衣柜前,把衣服脱了:“你不喜欢吗?”
谈闻靠在枕头上,欣赏着路褚侧面的身材,路褚练得好,没有过度锻炼,肌肉力量足够,线条也好看。
“我不喜欢。”
“是吗。”路褚语气平平,套了件黑短袖,“我搜的是‘金主最喜欢鸭子说的百句话’,我还以为你喜欢呢。”
谈闻来了兴趣:“百句?你都背下来了?”
“差不多吧。”
“就刚才?”
“嗯。”
“记忆力不错啊,说几句给我听听。”
路褚关上衣柜门,朝他走过来。
“老板,今天又是爱你的一天,请你一定一定要宠幸我哦。”
毫无感情的话语却把谈闻逗乐了,他笑着在床上打滚儿,“再来几句。”
路褚磨了磨牙。
“自行车可以没有电动档,鱼可以没有小溪,但我不能没有你。”
“还有吗?”
路褚坐上床,捏住谈闻的左脸,“听上瘾了?”
“是啊。”谈闻眉眼弯弯,“还挺好玩的。”
路褚状似无意地说:“以前经常听?”
“没。”谈闻摇头,打掉他的手,说:“你是我找的第一个鸭子。”
路褚:“……”
他现在对鸭子这两个字雷得不行,但自己造的孽,自己填。
“那我还挺幸运。”
“是啊,你是幸运男孩。”谈闻话锋一转,“你以前有被包过吗?”
“没有。这也是我第一次被包。”路褚漫不经心道,“第一次被包就撞上个傻子包年,我走大运了。”
谈闻不服气,“我说的是月,是你自己升级了。”
“包年便宜。”
“你兄弟又不能以旧换新。”
路褚微偏头,好笑道:“你都哪学的词?”
“我说错了吗?”谈闻学着在国外时要好的女性朋友说过的话,“男人的花期都很短。”
“你懂得真多。”路褚说,“真聪明。”
谈闻今年二十七,不是十七,也不是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