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凝眸望去,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的小腿边和脚边,趴着二十来只大蚂蚱。
有的饮恨西北,有的舞动残肢,留下一道印渍,有的。。。骑在另一只身上,和谐大运动着。
大黄缩成一团,卧在不远处的野草上,嘴里还叼着一根镰刀样的蚂蚱腿。
嘚,蚂蚱哪来的,已经找着原因的。
沈青起身薅了几根狗尾巴草,大力分开‘叠罗汉’的蚂蚱,将它们穿起来系在柳条之上。
然后,捏着一根狗尾巴草,俯身去挠沈小花的鼻尖。
此刻,沈小花睡颜安宁。
秀发乌亮,睫毛卷翘,小脸红扑扑,活似年画里的娃娃。
就是太瘦了,像颗豆芽菜。
往后,家里得多做些肉菜。
沈小花:痒,鼻尖好痒哦。
无论打喷嚏,还是左右翻身,痒感都无法去除。
沈小花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见了亲哥拿狗尾巴草捉弄人。
“哥,你干嘛?”
沈小花坐起来,嗓音有点气泡感。
“时间差不多了,喊你起床啊!”
“喊人。。。用得着狗尾巴草?直接喊,不行嘛?”
沈青略微心虚,“我喊了好几声,都没见你睁眼,才出此下策。起来吧,洗把脸、喝点水,再下地干活。”
沈小花怀疑亲哥在撒谎,但是她没有证据。
她揉了揉眼睛,把布叠好,洗把脸、喝碗水,跟着亲哥下了土坡。
沈青挥动扒铲,扒出一个又一个的土坑。
沈小花挎着篮子,丢籽、推土、踩实一气呵成。
白云慢悠悠的飘动着,二人一个挖一个种,配合的十分默契。
中途,睡醒的大黄,也加入了耕地队伍,前爪交替扒土坑。
它很有灵性,土坑的深浅、行距、坑距,和主人用扒铲扒出来的都差不多。
沈青见它如此卖力,决定今晚做顿大餐,犒劳一下一家子。
傍晚时分,天边的一轮红日慢慢西坠,夕阳散发出万道霞光,霞光散在水面上,令水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忙完播种,沈青领着沈小花、大黄下洼水洗腿和脚上的泥。
哗啦---
沈小花用手捧起一捧水,双眸在霞光下熠熠生辉,“哥,快看,我。。。我抓到夕阳啦。”
她手心里的清水,映着天边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