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平时是个很喜欢玩梗的人,有时候虎狼之词张嘴就来,调戏韩默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但此时此刻,她郑重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反倒有种别样的别扭,又觉得难为情,索性埋在韩默胸前不肯抬头,但内心又好奇韩默此时的神色。
爱?
爱是一个崇高又平凡、古老又现实的命题。
《会饮篇》讲述了爱神爱若斯的诞生故事,这个隐喻告诉读者,爱是贫乏向往丰盈。
什么是丰盈呢?
力量?青春?活力?美貌?学识?品性?
也许是爱人所拥有的胜过自己的一切东西。
韩默不知道齐悦的依赖是不是爱,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深深的怜惜算不算爱。
但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相互信任,相互依赖,相互担忧,相互挂念。
在这充满变故的天灾中,他们是彼此心灵的依靠、生活的伴侣,这就够了。
于是他扶起齐悦的肩膀,对着她蒙眬的泪眼,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也爱你,我们一直在一起。”
天灾发生两个月后,齐悦不仅找到了多年的朋友,还拥有了此生的伴侣。
对她而言,此生最重要的人,都已经在她身边了。
她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时,看到韩默在摆弄两只手表。
齐悦滚了过去,抱住韩默,闭着眼睛开口:“你在做什么呀?”
韩默身子一僵,挪开齐悦的手,转过身来:“那天晚上不是有几只会瞬移的丧尸吗?我试试看我的异能能不能做到。”
齐悦一下子就不困了,她睁大眼睛问道:“怎么样,能做到吗?”
韩默摇了摇头:“还不能,但我发现了别的。”
齐悦示意韩默快说,他却拿过两只表,给齐悦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两只表现在都是10:05。”
齐悦点了点头,还是不明白他卖什么关子,韩默却示意待会再看。
昨天两个人互相表白后,本来正是温情脉脉的时刻,结果齐悦她竟然睡着了。
虽然这两天确实很累,但齐悦在这种时候睡着还是让韩默哭笑不得。
此时齐悦一觉醒来,在床头灯的微光中露出慵懒又可爱的神色,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枕间,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嘴唇愈发柔嫩。
韩默倾身过去,靠近齐悦的额头:“悦悦——”
齐悦呆住了,虽然她总是伸手要抱抱,但眼下这个,好像不太一样?
她侧过脸,卷着被子往床的另一侧滚了滚:“你别这么叫我啊,怪难为情的。”
韩默低头,发出一声低沉而有磁性的轻笑,想起她开玩笑时叫的“哥哥”,凑到齐悦耳边,轻声说道:“那,妹妹?”
齐悦一头缩进了被窝:“你犯规啊,我耳朵要怀孕了!”
韩默揭开一小截被子:“不许钻被窝,也不怕憋坏。”
说着,他看向齐悦红扑扑的小脸,再次用犯规的嗓音开口:“妹妹,可以吗?”
齐悦捂脸望向天花板:“没刷牙呢。”
韩默表示:“我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