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婕妤实在是无奈,“毁了你容颜的乃是梁妃,是她指使恪嫔在本宫的冰梨蜜中香下了毒,只可惜本宫没有证据,否则早就去皇上的面前揭发此事了。”“你也说了你没有证据。”“够了!”太后的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你们都是栗家的人,绝不能生了嫌隙,内部不和,否则,这不是给旁人算计你们的机会吗?疏桐,毁容之事便是他人所使的离间计,就是要挑唆你们二人的关系,让你们反目成仇。”到底是坐稳太后之位的人,她三言两语便道明了真相。栗婕妤顺着说道,“还是太后娘娘明智,臣妾就算再不喜欣嫔,也不会算计到自家人的头上来。”太后赞许地看了眼栗婕妤,“你到底是先入宫了几年,看得开也明事理,哀家当初让你入宫果真是没有错。”“太后娘娘谬赞,臣妾愧不敢当。”两人的对话,栗疏桐听得云里雾里的,但她好像就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栗婕妤似乎真的不是害她毁容的人。难道说,她真的冤枉栗婕妤了?太后将栗疏桐茫然的神情尽收入眼底,对她多了几分失望和惋惜,本以为栗家的嫡女能够挑起大任,不曾想才刚入宫就遭人算计,更是就此毁了容颜。果真是,不堪大用。“姝儿,你膝下有五皇子傍身,虽说如今只是婕妤,但回到妃位乃至升到更高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栗婕妤心神一动,太后这样说,难不成是要押宝在她的身上了?“如今栗家适龄女子唯有你们二人,栗家的指望,也全在你们的身上,皇后之位,只能是栗家的。”欣嫔不满地嘟嘴,“可嫔妾如今没了容颜,还怎么荣获盛宠?”太后:……栗婕妤心思活络,当即就起身跪下向太后表忠心。“太后娘娘放心,臣妾定当不负太后娘娘今日的重负,竭尽全力以登上后位。”“好,你能这般想,哀家就放心了,姝儿,你膝下还有皇子傍身,又有哀家和栗家鼎力相助于你,皇后之位,你可不能错失。”“臣妾明白。”栗婕妤喜不自胜,果真是如此,只要栗疏桐不堪大用,栗家还是会将筹码加注在她身上的。听着两人的话,欣嫔很是不解。“姑母,你要襄助她成为皇后?”太后微微点头,“是,你容颜有损,断然不可能为后,为今之计,当是助姝儿一臂之力才是。”欣嫔压根不能接受,一直以来,栗家都是在把她当成日后的皇后在培养,她也将自己视作大燕未来的皇后。可现在,她不仅毁了容,更是再无成为皇后的可能了,她如何能不崩溃?“姑母,可当初,你们明明是要让嫔妾成为皇后的,怎么说改主意便改主意了?”“那也是因着你毁了容貌啊。”这话无异于在欣嫔的伤口上撒盐。“姑母,你,你们……”欣嫔站起来挨着看了太后和栗婕妤一眼,随即愤然跑出了延慈宫。太后见状,更是失望地摇摇头。“哀家从前真是想错了,如今看来,疏桐的性子压根不适合成为皇后。”她那如鹰隼般的眼神再度落在栗婕妤的身上,细细想来,栗姝除却与她亲缘淡了些,但却是成为皇后最好的人选。“太后娘娘,疏桐性子单纯,年纪还小,会这样也不足为奇,太后娘娘莫要跟她见识就是了。”“姝儿啊。”“臣妾在,太后娘娘有何吩咐?”太后轻声道,“本宫只盼着你日后不会卸磨杀驴,会保住栗家的权势地位,还有,你要尽可能护着疏桐,让她好好活着。”栗婕妤清楚这便是栗家扶持她上位的条件,但她,欣然答允。“太后娘娘放心,臣妾绝不会忘记栗家对臣妾的好,也会护住疏桐不让她出事。”“好,如此,哀家便放心了。”走出延慈宫,栗姝只觉得外面的景色分外宜人。栗家愿意扶持她登上后位,梁妃的大皇子落下残疾,往后再没有争储之力,这一切,都让栗姝心情大好。不过,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沈念溪的容颜,便又觉得不好。“穗果,瑾容华何在?”“回娘娘,瑾容华正在栖鸾殿。”“行,本宫知道了。”要想上位,最该除掉的威胁其实是——沈念溪。——“皇上,梁国公近日偷偷将几个人送进宫来,送去了梁妃娘娘的百合宫。”孙康才将消息禀告给尉迟玄。尉迟玄放下奏折,神色略有几分愠怒。“她还是认不清,罢了,由着她去,朕倒要看看,她能查到什么,不用管她。”“是。”梁妃派出去的人眼下正在她的面前。“启禀娘娘,属下们发现这些时日确实没有人去到过大皇子出事的地方,只是,属下偶然从一个宫人的口中得知,在大皇子出事的前几日,他总能听到那附近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住的地方离大皇子出事的地方很近,有一日他便大着胆子提了灯笼去瞧,走近发现竟是一群鸟,他一走近,那些鸟便四散飞走,但他想起总觉得很怪异,便将此事告知了属下。”梁钰贞再度追问,“也就是说,那几日他听到的声音都是鸟的声音?”“是的,娘娘。”“奇怪了,深更半夜,一群鸟怎么也不该出现在那儿,难道说,是有人故意将那一群鸟引到那一处的?”“这事,属下便不得而知了。”梁钰贞深思着,“没准,是有人在那儿撒了些谷米,引得一群鸟深夜飞去觅食,兴许就是如此,石板路才会一点点松动。”颂心诧异道,“娘娘,可宫里的石板路一向是坚硬的,就算是有鸟去啄食,轻易怕也不能动那石板路分毫。”“是了。”梁钰贞也是这般想的,“那就还是有人先动了手脚,再利用一群鸟来混淆视听,甚至若非那个宫人,本宫还不知道有这样诡异的事情。”:()惊!换亲后,我竟坐稳皇后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