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起尉迟玄下朝赶到皎月殿看望付瑶琴,本打算与她共进午膳,哪曾想梁德妃派了人过来请他。“皇上,德妃娘娘说有一桩大事要与皇上禀告,并且事关敦妃娘娘,皇上不可不去啊。”付瑶琴很有眼色,“既然德妃娘娘有要紧事,那皇上就快去百合宫吧。”尉迟玄颔首,“那朕晚些时候再来陪你,你且安心养胎。”“是,嫔妾明白。”尉迟玄坐上轿辇去了百合宫,一进漪澜殿,梁钰贞就匆匆来到他面前。“皇上!臣妾见过皇上。”“起来吧,何事?”梁钰贞先是屏退了所有的下人,神神秘秘道,“皇上,事关皇家颜面,臣妾不得不如此行事,还望皇上见谅。”尉迟玄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皇上,敦妃之前在皇宫外为先帝守陵,实则背地里却干出与人私通的勾当。”尉迟玄微微动怒,“此事可是真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皇上,臣妾也不想此事是真的啊,若是此事传扬开来,这不是狠狠抹黑了皇上的孝心吗?”“可是,臣妾的人无意间发现先帝陵寝附近有一长相俊朗的侍卫身上携带着敦妃的私物,臣妾派人追查,确认二人有私情后才敢禀告皇上。”尉迟玄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朕这就派人将敦妃带来。”梁钰贞也不反对,这出戏本来就需要敦妃在场才行。敦妃不明所以地来到了漪澜殿,先后向尉迟玄和梁钰贞行礼。“不知皇上命臣妾来此所为何事?”尉迟玄示意孙康才将一绣帕递给敦妃,“你看看,这可是你的?”敦妃仔细地辨认了一番,“这绣帕,的确是臣妾的,不过臣妾不久前便将此物遗失,皇上为臣妾寻回了此物,臣妾真应该好好感谢皇上。”尉迟玄脸色阴沉如水,“这么说,你与人私通之事也是真的了?”敦妃顿时愣住了,“皇上,你在说些什么?”梁钰贞扭动着腰肢得意说道,“敦妃,纵然你将此事瞒得滴水不漏,可本宫有的是法子查到此事,你就不要抵赖了。”敦妃一脸茫然,“德妃娘娘,你查到什么了?臣妾隐瞒什么了?”“你在宫外时与一名叫夜城的侍卫私相授受,这绣帕就是你赠予他为定情信物的,事到如今东窗事发,敦妃你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又能瞒得过谁?”敦妃已经明白了什么,她伸手指着梁钰贞,“是你……”她猛地跪到尉迟玄的面前,“皇上,是德妃娘娘栽赃冤枉臣妾,臣妾一直坚守自身,清清白白,绝不会做任何有辱皇家尊严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皇上,如此重大的事情,臣妾怎么会诬陷敦妃?若她果真清白,一查便知。”“既如此,孙康才,去将夜城带来。”两个时辰后,一个长相俊朗的侍卫跟在孙康才的身后进到漪澜殿。他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皇上,卑职有罪,卑职冒犯了天子威严,卑职当死,还请皇上赐卑职一死。”“你何罪之有?”“卑职不该对敦妃娘娘怀有别样的心思,更不该经不住敦妃娘娘的诱惑……”敦妃气得发抖,“胡说!本宫与你从未见过,你凭何攀咬本宫?”夜城:“敦妃娘娘,事已至此,卑职也不能再抵赖了,也请娘娘敢作敢当吧,若是到了黄泉,卑职再与娘娘长相厮守。”“呸,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可知肆意攀咬宫妃是什么下场!”“卑职有没有攀咬娘娘,娘娘再清楚不过了。”眼看着两人争吵起来,尉迟玄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梁钰贞循循善诱,“夜城,口说无凭,你还有什么能够证明你与敦妃娘娘私相授受?”“有的,敦妃娘娘的左肩处有一块胎记。”敦妃愣住了,她的左肩确实是有胎记,可如此私密的事为何会被旁人知晓!刹那间,敦妃就猜到了,定是她的身边出现了奸细。尉迟玄的脸色更难看了,“敦妃,你还要辩解什么吗?”“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你相信臣妾,臣妾愿意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好。”尉迟玄这般毫不犹豫,敦妃倒是惊了。梁钰贞佯装善解人意,“皇上,敦妃到底是有功在身的人,若让她就这样死了,难免引起外头的非议。”“那就处死夜城,贬敦妃为昭媛,褫夺封号。”梁钰贞笑道,“是,如此甚好。”夏昭媛震惊不已,仅仅因为是德妃的陷害,她便遭贬斥,梁德妃的权势竟大到了这个地步!尉迟玄走后,梁钰贞笑得越发得意。“夏知棋啊夏知棋,你也有今日。”“梁德妃,是你算计于我。”“是啊。”梁钰贞坦坦荡荡,“就是本宫算计你又如何?本宫的二侄儿前些时日刚跟随西南巡抚林晟远平定了内乱,本宫正是得意之时,顺手算计一下你也不为过。”夏知棋冷笑,“所以纵使那侍卫所言漏洞百出,皇上还是要护着你。”“自然。”梁钰贞走到夏知棋身边,“换做是其他人出了这档子事,处死都是轻的,皇上知道你是清白的,但那又如何?”是了,那又如何?尉迟玄依旧会袒护梁德妃,准确说,袒护她身后的梁家。夏知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绣帕,狠狠地瞪了梁钰贞一眼便转身离开。今日之耻,她记住了。总有一日,她要亲眼看着梁家大厦倾颓。——历时几个月,明威将军王昌平及西南巡抚林晟远平定了部族内乱,回京述职。尉迟玄感念二人功绩显着,特下旨为二人举办庆功宴,邀全朝五品以上官员及家眷参加,同时,他还从后宫挑了几位妃嫔随同。梁德妃便是其中之一。尉迟玄端起酒杯,“二位功勋卓越,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才,这一杯酒,朕敬你们。”林晟远和王昌平皆站起身来敬酒,“谢皇上,臣等敬皇上一杯。”:()惊!换亲后,我竟坐稳皇后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