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沈念溪可压根不信付瑶琴会来找她,之前几步路的距离,付瑶琴都没踏进过昭阳殿,往后又怎么会去颐倾宫?付瑶琴取出一个锦盒,“娘娘,这是嫔妾特地为娘娘求得的平安符,娘娘携带在身上,可保娘娘平安顺遂。”沈念溪拿着那平安符很是费解,付瑶琴怎会突然送她平安符?真是莫名其妙。“多谢付贵人,本宫无以为赠,便送付妹妹一把嵌玉染色画扇作为回礼。”沈念溪示意敛秋去把东西取来,付瑶琴也不推辞,接过东西又闲话了几句就离开了。敛秋还很不乐意,“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安符就将贵重的画扇给换走了,这付贵人真是有生意头脑。”“用不着说这些,纯嫔可在幽兰殿?”“娘娘,她还没回来。”“贵重的东西,自然得物归原主才是,敛秋,将纯嫔从前送给本宫的那一支芙蓉双花金簪埋到她院外的梅花树下。”敛秋眼前一亮,“是,奴婢这就去,谁让她敢坑害娘娘,她也该自食其果才是。”那一支真正的芙蓉双花金簪留在她手上的确不妥,沈念溪可没打算给别人再算计她的机会。——敦妃回了皇宫便被指去住在离延慈宫最近的乐康宫,她走出瑶光殿没多久,身后便有人跟上了她。“姐姐,等等嫔妾。”敦妃回头看着纯嫔,用手拂去她肩上落下的雪花。“许久未见,纯儿。”“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年嫔妾都很想念姐姐。”“本宫完好无损地回来了,这之后,该头疼的人可就不是咱们而是她们了。”“是,姐姐说得是。”敦妃笑道,“本宫也是收到你的信才赶着回来的,幸好本宫赶到了。”提到这个,纯嫔便愤愤不平,见四下无人,她才实话实说。“本以为靠着私藏罪臣之物这件事,沈念溪就会失了刚得来的瑾嫔封号,说不准还会被打入冷宫,却不想她竟然如此谨慎,早就调换了嫔妾送给她的芙蓉双花金簪。”“你在信中只说要本宫借机说她的簪子是苏凝的,却没告诉本宫,那簪子竟是你送去的。”“那金簪确实是嫔妾送去给她的。”敦妃拍了拍纯嫔的手,“说起来,本宫还不知你为何对一个新人这样处处设防?”“姐姐,她这样的晋升速度还能不让人忌惮吗?嫔妾看人向来很准,她只会是姐姐路上的拦路虎,有她在,姐姐兴许便不能心想事成了。”“就凭她?”敦妃有几分不以为然,“眼下德妃和云妃都与本宫平起平坐,她们的手上还有掌管六宫事务的权力,她们才是本宫的劲敌,一个瑾嫔,本宫还不放在眼里。”纯嫔点头,“德妃和云妃的确棘手。”“不过,不管是谁,但敢阻碍本宫当上皇后,本宫便都不会心慈手软放过她。”两人说着话走到了乐康宫。“纯儿,以后你多来本宫的乐康宫走动。”“这是自然,嫔妾在宫中唯有倚仗姐姐了。”敦妃与纯嫔挥手告别,纯嫔坐上轿辇回到长信宫,刚到宫门她便与沈念溪打了个照面。“原来是瑾嫔妹妹,你这便要离开长信宫了吗?”“是啊,这些时日,多谢纯嫔姐姐的‘照拂’,他日我定当奉还。”她故意咬重‘照拂’二字,纯嫔眼眸深邃,明显知道沈念溪在说什么。“既如此,我便拭目以待。”沈念溪看着纯嫔,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临走之前,我还要提醒姐姐一句,害人终害己,望姐姐好自珍重。”说完,沈念溪便领着人从纯嫔身侧离开,往颐倾宫而去。看着头顶的牌匾,沈念溪莞尔一笑。灵儿指着里面问道,“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了吗?”“是啊,灵儿,颐倾宫中唯有我们,你可高兴?”“高兴,高兴。”灵儿兴奋地拍着手。沈念溪知道她高兴的缘由,之前在长信宫时,付瑶琴总见不惯灵儿,没少对她冷眼。敛秋将沈念溪领到了颐倾宫的正殿,“娘娘,这便是娘娘日后所居的披香殿。”“这儿倒是比昭阳殿宽敞许多,也亮堂了许多。”“那是,娘娘如今可是一宫之主,所居的也是一宫正殿,岂是从前的偏殿可以比拟的?”沈念溪在披香殿内四处走动,到处打量,对披香殿满意极了。“对了娘娘,内务府的人来说,大雪封冻,不是开凿池塘引渠种芙蓉的好时候,他们来请示娘娘,可否容年后雪化开春再行此事?”“准。”寒风呼啸、大雪飘飞的天,沈念溪本就没指望他们能开凿池塘。拂冬指挥宫人将东西都收进库房,沈念溪想起付瑶琴给她的平安符,便让秋嬷嬷来看看那平安符。“娘娘,这平安符与寻常平安符无异,奴婢也未能发现任何异样。”“好,敛秋,稍后记得把平安符也收到库房里去。”就算没有异样,沈念溪也没掉以轻心。这些贴身的物件,她根本不会用旁人赠送的。刚休息片刻,姜夙鸢就来到了披香殿。“沈姐姐。”“这么冷的天,姜妹妹怎么还到这儿来了?”姜夙鸢褪下披风,将手放在火炉上烤着,这才暖和了许多。“沈姐姐,我是来看看你的新屋子的,还有灵儿总惦记着我上次做的苹果面包,这次我便又给她带了一些过来。”“还是你心灵手巧,敛秋,去把灵儿找来。”灵儿一听说有好吃的,马不停蹄地跑了进来,一溜烟靠在了姜夙鸢的身边。“姜娘娘,你又带什么好吃的了?”“给你带了你想吃的苹果面包。”她身后的沐歌将食盒打开,灵儿便去拿了两块面包,“谢谢姜娘娘。”“真乖。”姜夙鸢揉了揉灵儿的脑袋。“沈姐姐可想尝尝?”沈念溪婉拒,“不了。”“沈姐姐,你之前在长信宫与纯嫔结了仇怨吗?”“无冤无仇。”这下,姜夙鸢就很吃惊了。:()惊!换亲后,我竟坐稳皇后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