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校园,树影婆娑,微风刁刁,偶尔间从树丛中传来轻微的蝉鸣声。“沙沙沙沙”当然,传来沙沙声的可能不只是花鸟虫木,还有可能是在后山挖土的一人一鸟。“小大爷你怎么还随身带着洛阳铲啊,还是两把!”“你不会是盗墓贼吧?哎呀你就算是盗墓贼也跟我没关系啊,你让我一只鸟来帮你挖土,有没有搞错啊?”孔雀一脸幽怨的小媳妇儿似的抱怨道。“嘿嘿呵呵哈哈哈”石阎看着自己的不当人操作,也是默默的笑了。看着两个翅膀被绑在洛阳铲上的孔雀,他笑的更加得意了。“哈咳咳你这么多话干嘛,赶紧挖,挖完我就放你回去嘿嘿嘿”石阎本想严肃的警告孔雀,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大约一个小时过后石阎展开“判官天眼”,看着眼前浓郁的煞气,不由得点了点头。“应该只差最后一下了。”他心里想着“好了鸟哥,你的工作已经完成一半了。”他对孔雀说道。“终于等等一半?”孔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嘿咳你得帮我守住这里,别让那些阿猫阿狗跑过来,如果遇到保安,你就装神弄鬼的把他吓跑,听懂了吗?”石阎努力做出一副狠狠的表情吩咐道。“你连只鸟都骗?”孔雀一脸的不可置信。“咳咳你别这么多话,老实干活就好了!不然嘿嘿”石阎对它笑道。看着石阎那极其无耻的笑容,孔雀的鸟脸上出现了一抹极其夸张的惊悚,立马做出一副讨好的表情,连忙点头道:“好嘞好嘞大爷。”“嗯孺子孺鸟可教也”石阎一脸满意的点头。说罢,石阎举起洛阳铲,狠狠的向下一砸。漫天的灰尘扑面而来,一阵阵古老的气味从洞口内向外飘出,而在那万花筒的世界里,无数的煞气从洞口内向外飘出,顿时周围的树木便枯萎了。面对扑面而来的煞气,石阎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大映吾身。”霎时间,石阎的周围就出现了个金色的光圈,而在石阎的眼中,一缕缕淡青色的灵气,缓缓的被他调动形成一个灵气护盾,将那些黑色的煞气阻挡在圈外。而后,石阎用一个驱邪煞咒覆盖住的洞口以免煞气外泄,污染了校园。“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敕!”一个泛有淡淡金光的封印就这样出现在洞口上面,那些煞气丝毫不得外露。“我去大爷你还怪厉害的呢,瞧瞧这金光,看着就厉害”孔雀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色彩,一脸谄媚的对石阎说道。“额咳咳小施一法,不足挂齿。”石阎难得的腼腆的笑了笑。这被人夸倒是听得多了,这辈子被鸟夸倒还是第一次呢“我下去了鸟哥,记得帮我看好这里。”石阎再次叮嘱道。“好说好说,大爷您就放心的下去吧,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护盾,为您保驾护航。”孔雀献媚地说道。闻言,石阎再次检查了衣服身上的内袋,确认无误后,纵身一跃。尘土飞扬的暗室,幽黑色的煞气不断奔腾,一抹淡青色的光芒在这奇异的空间内闪烁而出。石阎双脚踏地,一股强烈的威压向他挤来,他不得已拿出一张早已画好的安身符贴在身上,这才能够稳稳的站好来观察这个墓室。当他睁大他那泛着青光的眼睛一看,,顿时感到疑惑,只见这个硕大的墓室里没有一副棺材,四周的墙面贴满了大大小小的镜子,中间有着十八阶呈“回”字行的阶梯。,而阶梯的顶上赫然摆放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这面镜子华丽异常,周边有着金色的花纹,宛如一座金銮神殿,镜面平滑,即便是在黑暗的环境下仍有淡淡的红光涌现。石阎往前走去,一面面查看挂在墙上的那些各式各样的镜子。忽然,一抹诡异的笑声忽然在石阎的耳旁出现。“桀桀”“桀桀桀你是来陪我玩捉迷藏的吗”“快到镜子里吧桀桀”那诡异可怖的声音宛如从四面八方而来,在整个墓室里回荡不绝,石阎的脑海里仿佛响起了千道万道同样的声音。“桀桀镜镜子桀桀来”石阎猛咬舌尖,狠狠的晃了晃脑袋,眼神中恢复了些许清明。,!只见墙面上那无数镜子中都同时映画着一张惨白恐怖的女人脸庞。“镜桀桀”“桀桀快来啊!”镜中女鬼猛的一声尖叫,无数的鬼手从镜中猛的伸出,那些鬼手不断的生长,四处乱抓,惨白的鬼手交织在一起,在这幽暗的墓室中,甚是恐怖!四处都是煞白的鬼手向石阎抓来,见状,石阎脚踏七星,步步生莲,以一种极为奇异的步伐开鬼手的袭击。“玄武大帝在眼前,神归庙,鬼归坟,妖魔鬼怪归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石阎连忙手掐诀,口念咒,幽蓝色的光芒化作灵气的河流,将这些苍白的鬼手冲散。“啊”镜中那恐怖的女鬼又是一声尖叫,那无数的鬼手竟然驱动了煞气与灵气相碰。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墓穴内尘土飞扬,猛烈的气流将石阎狠狠的撞倒,石阎来不及多想,猛的起身,却看到一只鬼手正在他面前,石阎一个迅速的后空翻堪堪躲过一只鬼手,还没等石阎暗暗庆幸,另一只惨白的鬼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脚踝而还没等石阎做出反应,那只鬼手便猛的收缩,石阎也只能在心中暗骂一声,便被鬼手拖了镜中“桀桀嘿嘿桀桀”“娘,不要,我不要嫁给他!他可是一个死人啊!”“娘也是没办法啊!你弟弟还要读书,以后要考取功名,你爹又下田受了腰伤,娘只会织一点碎碎的布这五十两银子能救我们全家的命啊!女儿啊,要乖就怪你的命不好啊”少女似乎十五六岁的年纪,本应充满青春活力的眸子里却黯淡无光,看不到一丝色彩,饱含泪水的眼眶就这么怔怔的盯着面前无比伤心却脸上毫无泪水的母亲。“命这就是我的命”少女如提线木偶般喃喃道。她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仿佛如此就能让她坚信这一切是逃不掉的宿命“云哥哥”而就在第二天夜里,一席红妆的少女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暗红色的“囍”字床上,她呆坐在那里,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无根之萍,平静的等待那将她摧毁的海浪。可命运弄人还未到缔结冥婚的时辰,那孤零零的房门却被推开了,一个样貌丑陋,身材矮小,怀揣着一脸嚣张笑容的公子哥走了进来。“哼!老哥都已经死了,还给他找个这么漂亮的老婆陪他一起死,这个老东西!不见得对我这么上心。”“嘿嘿嫁给一个死人多没意思啊不如”那人就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狠狠地扑向少女,而少女就这么被他粗暴的按倒在那暗红的床上,少女拼命的挣扎却成了那暴徒施暴的兴奋剂后来少女被退婚了被退了冥婚。被家里视为希望的五十两银子,也被那地主以粗暴的手段收了回去。而她也就变成了别人口中罪不可赦的荡妇。她带着灰蒙蒙的色彩浑浑噩噩的度过每一天,即便如此,她仍不想死,因为心中还有一丝的念想。“云哥哥”可后来云风眠死了,为她讨回公道的时候,被那地主活生生打死了。那一天,她穿着那件暗红色的婚服,她很讨厌这件衣服,但这是她唯一的婚服了。一袭红妆的她抱着他的尸体,一步步往村外走去待到夕阳西下,她从袖中拿出了一面古朴的镜子,那是云风眠送给她的,他说这是他家传的宝物。她看了这面镜子许久,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容,口中喃喃道:“情定三生缘无份,痴恋一场终成殇”“天涯路漫漫,生死一同赴”粗糙的镜子一遍又一遍抹过她的脖子,如同爱人的轻抚血管破裂时,她亦是带着笑容,但似乎有些诡异后来那个村子变成了荒村地主一家死无全尸:()【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