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入杨家,杨长山念着年长她十二岁,多是纵容,舍不得她做活。
原本还做些家务,自赵春兰进门,家务也不再做。
娘家开着点心铺子,打小亦是被娇养着,地里活没沾过手。
这样一想,她和喜月都算是累赘。
如此再添一个,可不是就是活的更加艰难。
可她不能丢下欢儿。
如同不能丢下欢娘。
走过去把陶罐放在火上煎着,她去摸自已的包袱。
掏出两根银簪子及一个银手镯,并两副耳坠子。
有出嫁时娘家添的,也有杨长山置的。
有些舍不得。
但想到眼下情形,狠下心递给杨应和:“拿去换钱吧,估摸着能换个五六两。”
赵春兰有些意外,这个婆母向来不理家事,只管自已快活。
以往对她多有怨气。
现在看来,也没那么自私。
难怪喜月没被娇养坏。
杨应和一愣,却是不愿收:“怎么好卖娘的首饰?眼下日子还没到过不下去的时候。”
喜月也捧出自已的银耳坠,还有一根银手镯,是她出生外祖家送来的。
有心牵线
不顾杨应和的拒绝,杜巧娘强硬的把首饰塞到他手上:“要做屋,要买粮,还要添置东西,我知道你身上银子不多。”
木匠生意,也不是货卖出去就能收到钱,都是乡里乡亲,欠账是常有的事。
杨长山是个好说话的,有些账都欠了十多年。
再说还有铺子那些货。
前些时候还收过一些料子。
家里闲钱有多少,她大概心里还是有个底的。
把喜月的手推回去:“银镯子是外祖送的出生礼,耳坠子是你爹添的,留着当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