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一把草药敷在了雀鹰的伤口处,随后将它包扎了起来,雀鹰全程都没有动,半阖着眼无力地趴在桌上,“它现在还飞不动,进食也有些困难,不过劫海会照顾它的。”
她将双手放在盆里洗净,扭头看向早就已经坐不住的萧若风,“风华公子,可放心了?”
萧若风伸手轻轻搭在雀鹰的翅膀上,似乎是对主人的触碰有所反应,雀鹰转过头冲他低鸣了一声。
“今夜有劳姑娘了。”他看向东方既白郑重地道了谢。
“不必谢,本来也是劫海先伤它的。”东方既白不太好意思地避开了他的谢礼,“等它养好了伤我会将它送回公子手上。”
时辰不早,再留下去怕是有损女子声誉,萧若风起身告辞,走到院中的时候体魄雄壮的白尾海雕飞出来落在树梢上,甩了甩头很是自在,他不由多看了一眼,“听姑娘唤起,它叫劫海?”
“嗯。”东方既白扫了那惹祸精一眼,“它还有个兄弟叫掠海,在我弟弟身边。”
劫海,掠海,这名字还真是……霸气。
“好名字。”
劫海蓦地扬了扬翅膀,看得出来它收到夸赞心里很高兴。
萧若风却是诧异了,“它听得懂人话?”
“它是神雕之后,颇有神异之处,不然也不会认得哪些草药能给鸟兽疗伤了。”东方既白轻声解释道。
萧若风又看了眼劫海,眼底滑过些许艳羡,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他向东方既白作揖道别,转身便离开了这处小院。
回去的路上,来去无踪的暗卫如影子般出现在他身旁,“殿下,沐家在天启城的秋庐一炷香前遭了贼,一些珍稀的药材被毁去了不少,沐家已经拿了名帖连夜去京兆府报官了。”
还真是神雕之后,连草药都捡最贵的拔。
萧若风微微一扯唇,“可有人看到贼子的影子?”
“没有,管事的人听到声音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萧若风思忖片刻,道:“派人偷偷在秋庐放一千两银子,不要暴露身份。”
“啊?”暗卫一脸疑惑地抬起头。
“去做便是。”萧若风淡淡地吩咐道。
第二天,东方既白除了吃饭的时辰会出现在饭堂后便一直没有露面,劫海被拘在院子里不准出去,待东方既白悄悄绕了天启城一圈打探完消息回来,不等她松了口气就看到一个白发老头抬手正要拔劫海的毛。
本来想训斥几句的她顿时皱起了眉毛,手边的长伞激射而出,直接挑上了那老头的手。
“哎哟哟!好凶的主人,怪不得驯了这么凶的鸟!”老头一个闪身灵活地避开她的攻击,飘然一跃便出现在她背后,长袖挥动掌心就贴上了她的头顶。
东方既白止住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