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允禾站起身,眉梢轻挑,神色间不见丝毫畏惧,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从容应道:“韩姑娘既有此雅兴,我自当奉陪。只是这马球赛本是君子之争,讲究的是技艺与风范,望韩姑娘莫要再生旁的心思,徒坠了自己的身份。”闫阳微微向前一步,眼神坚定地望着秦允禾,毫不犹豫地说道:“禾儿,我对你的骑术与能力深信不疑,你定能在赛场上绽放异彩,我相信你。”秦允禾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声回道:“既如此,那便待我换身衣裳,稍作准备,一会儿赛场见,定不让你失望。”说罢,她便带着清清转身欲走。海棠见状,面露焦急之色,急忙上前一步,欲要跟着离开。秦允禾见状,笑着摆了摆手说:“有清清一人陪着就行,你且在此等候。”海棠顿时一脸惊讶,眼中满是疑惑与不甘,但此时周围人多眼杂,又不好强行留在此处,只是仍不死心地说道:“小姐,我还是陪你们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清清朝着海棠微微皱眉,轻声说道:“你就留在此处,我们去去就回,莫要多事,不要给小姐惹麻烦。”说罢,清清便不再理会海棠的言语,搀扶着秦允禾快步离开了此处。闫阳的目光缓缓落在海棠身上,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要开口问她,却又觉得思绪如乱麻,不知道从何问起。她心中暗自思忖,虽然她的容貌与往昔相比有所变化,但和她熟悉的人几乎都会轻易认出她。不多时,秦允禾身着一身浅蓝色的骑装款步走来。那骑装裁剪得体,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婀娜多姿,头发高高束起,显得干净利落,眉眼间英气逼人,仿若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闫阳看到后,不禁脱口而出:“禾儿,你这般模样,若是男子,我怕就要忍不住招你做我的驸马了,当真是英姿飒爽,令人心动。”秦允禾听了,不禁哑然失笑,她笑着回道:“是吗?那倘若真有下辈子,我尽量投胎成男子,也好圆了殿下这心愿。”梁寒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秦允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暗自思忖:“还是华明赫有眼光。”此时,众人来到赛场上,秦允禾扭头看看旁边的梁寒,微微蹙了蹙眉头,低声说道:“你看看郡主那眼神,你在我旁边,她怕不会针对我吧。我不惧她,但也不想无端生事。”梁寒听了,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不要太天真了,以我对她的了解,没我在,她一样针对你,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秦允禾轻轻叹了口气,只得将目光重新投向赛场,此时,随着一阵清脆响亮的锣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整个赛场。纤札身着一袭华丽却透着冷意的深紫色骑装,她悄悄靠近秦允禾的马匹,装作不经意间手中的马鞭轻轻一甩,一道细微的暗劲朝着马腿袭去。那马受了惊,突然前蹄高高扬起,秦允禾虽马术精湛,但事发突然,也只能竭力稳住身形。韩沐雪则在一旁故作惊呼:“秦妹妹,你这马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了什么惊吓?”嘴上关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秦允禾皱了皱眉,她深知事有蹊跷,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轻声安抚着马匹。纤札见一计未成,便给韩沐雪使了个眼色。韩沐雪眼珠一转,驱马来到秦允禾身边,看似好心地说:“秦妹妹,我看你今日状态不佳,不如先下场休息片刻吧,这马球赛如此激烈,万一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了。”秦允禾还未及回应,纤札便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可别逞强了。”而此时,她们早已安排好的人手,正悄悄在秦允禾必经之路的马球杆上做了手脚,那马球杆的杆头被暗中削薄,只要稍一用力,便会折断。秦允禾却并未按照她们的想法下场,她调整好马匹后,继续投入比赛。当她挥动马球杆准备击球时,只听“咔嚓”一声,马球杆果然折断。她身体一个失衡,差点跌落马下。纤札与韩沐雪见状,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但仍装作焦急地围了过去:“秦姑娘,你没事吧?这马球杆怎么会突然断了呢?”纤札假惺惺地问道。秦允禾冷冷地看着她们,她心中已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她们的阴谋诡计。她嘴角微微上扬,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两个妄图陷害自己的人。秦允禾稳住身形,目光如炬地盯着纤札和韩沐雪,沉声道:“两位这般‘费心’,我秦允禾记下了。”纤札心中虽有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道:“姑娘这是什么话,我们只是担心姑娘安危,怎会料到这马球杆竟如此不堪一击。”韩沐雪也在一旁点头称是,可她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心虚。秦允禾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向赛场边的侍从走去,示意更换马球杆。此时,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梁寒驱马过来,低声对秦允禾说:“怎么样了,不行的话就在场下休息一下,你要是出事了,西园又该跟我闹了。”秦允禾看向他:“这才刚刚开始,怎么能退缩呢?”随后她重新回到赛场,此时她似是换了个人一般,她策马奔腾,身姿矫健,巧妙地穿梭在众人之间,所到之处,马球被她精准地控制着。纤札与韩沐雪见秦允禾不仅未被陷害成功,反而在赛场上越发耀眼,心中焦急万分。于是,她们又生一计。韩沐雪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向纤札使了个眼色,纤札会意,悄悄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香囊,里面装着能让马匹狂躁的药粉。纤札看准时机,将香囊朝着秦允禾的马扔去,香囊破裂,药粉散开,那马瞬间变得狂躁不安,在赛场上横冲直撞。秦允禾紧紧拉住缰绳,心中暗恨纤札与韩沐雪的卑鄙行径。:()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