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早就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去定义了。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办法,可无异于饮鸩止渴。恶魔齐齐露出笑容,dipper绝不会笑的这么邪佞,bill绝不会笑的那么温和。axolotl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从笑容区分两名恶魔。「我们是打不起消耗战。」dipper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bill说。他们的手在空中交错,火焰沿着虚握的掌心向下蔓延;金属摩擦的声音响彻星空,再一甩手,火花剥落,两柄阔剑横亘在侧。他们异口同声:「你现在就得死在这里!」恶魔的魔力快要消耗到底,蝾螈也是。他们不需要那些华丽的魔法,也不需要费尽心思布置战术。宇宙最古老物种的战斗,就应该用旧有的方式谢幕!蝾螈从冰的束缚中挣脱出,它冲向恶魔,pacifica嘲讽的对,它是原始的两栖物种。所以它毫不畏惧恶魔的刀剑!恶魔没有用飞的,他们甚至收起了翅膀,这样能让他们省些力气。他们奔向axolotl,嘶吼着,怒喊着,像每个普通的战士一样,奔赴终焉的战场!dipper在靠近蝾螈的时候突然矮下身子,在利甲间滑过,然后突然肩胛发力后翻,一剑捅进蝾螈脆弱的腕骨!这世上所有的动物,最脆弱的都是关节处。但是蝾螈丝毫没有将疼痛放在眼里,它猛的低头咬住dipper,獠牙刹那钻透年轻人身体!血瞬间喷涌而出!鲜血从年轻人每个孔窍流出,在蝾螈合拢牙关之前他的右眼巩膜飞快变回黑色。他感觉到那些尖锐的牙齿钻透他的内脏,他的骨骼在蝾螈口中作响。肋骨断了几根?肺还是肝脏被穿透了?啊可能是脊椎断了吧。痛感迟钝如恶魔,却也被疼痛淹没。但dipper鲜血横流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悍不畏死的笑。bill出现在axolotl头顶,他是利用恶魔强悍的身体素质跳上来的——axolotl却突然将口中半死不活的蓝色恶魔甩过去!所有人都以为bill会接住dipper,哪怕只是简单伸出手——但是他没有。他半点迟疑也没有,dipper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有温热的血溅到脸上。他们在交错的刹那,年轻的恶魔抬手。bill就高举着同样沾染到同胞血的阔剑,狠狠捅进蝾螈还完好的那只眼睛!可axolotl的眼睛有防护魔法,一剑怎么可能打破防御?bill骤然在空中转身,宛如挥舞翅膀的白鹄。他好似在半空起舞,动作优雅又充满诗意,连踝骨的弧度都十分完美。然后他挥手,另一只阔剑钉进刻痕!一剑攻不破,就再来一剑!axolotl爆发濒死的哀嚎!它痛苦的扭头,它从来没有发出过那么痛苦的哀嚎,连abel都忍不住捂上耳朵。但是bill却不在意,他借助它本能的这一动作被甩的更高。stanford扣下扳机,猎手早就等候多时!淡蓝色的量子紊乱光束脱离枪膛,但是轨道并不尽如人意。蝾螈伤口的角度十分刁钻,即使是最老练的狙击手都难以射中。射偏虽在意料之中,但stanford还是将下唇咬出血,汗津津的手指再次放上扳机。他不应该感到恐惧,冷静点ford,手不要抖……空中突然出现一面银镜,那镜子起码有房屋那么大。别说光了,蝾螈磕在上面都会发出不晓得声音。只要是光就会被镜面折射,量子紊乱光束也不例外。它在镜面上拐了个弯,重新奔向axolotl头顶!pacifica将缩放水晶手电筒放进口袋里,她在pes祖孙仿佛看见一头鲸鱼在说话的目光注视下慢吞吞地开口:「举手之劳。」量子紊乱光束彻底破坏了蝾螈头部的自愈魔法。bill在蓝光消失的瞬间,落在axolotl头顶,皮鞋踏在剑柄!原本因为自愈魔法而有些上升的钢枪再次下沉!钢枪穿透颅骨,脑脊髓液疯了一样从伤口喷射,连bill的衣衫都被那些腥臭液体打湿,活像被泼了半身水。蝾螈摇动头颅,但是根本没有办法摆脱钢枪,bill用力,他紧咬牙关,嘴唇都被獠牙扎透,鲜血淅淅沥沥留在蝾螈头顶。可他没有松懈,而是越发用力;他听见颅骨碎裂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碎裂声。他将所有的力气都赌在钢枪上——长枪突然前进,它下坠的让人措手不及,bill甚至踉跄了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如此美妙,金属搅弄大脑的声音从钢枪一直传进bill脑海。庞然大物不动了,它静止在那里,几秒后,轰然倒塌。蝾螈死了。它死了。随着axolotl的死,魔法解除,冰雪消融。人群先是寂静,然后爆发热烈欢呼!人声的海洋鼎沸,嘈杂如刚刚燃放过新年烟花。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抱在一起,热烈亲吻彼此。疯狂的人将帽子或者别的东西抛到空中,尖叫和眼泪将彼此淹没。没有偏见,没有歧视,没有仇恨。无关性别,无关肤色,无关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