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福也不知是否听懂,还是伸着个舌头傻乐,微微抬着头让了心挠着它的下巴,一脸享受无比的神情。
而了清则是愁眉苦脸长?叹了口气,“此事可不能告诉了缘师兄,他?定是又要罚我抄经书,先不与你说了,我还得带这位道友去?换衣衫呢。”
路过了心身旁时,晏南舟微微颔首算是朝人打了个招呼。
了心盯着这二人背影小声嘀咕,“奇怪,求福平日里不是只钟爱生的好看的男子吗,怎的今日变了,想不明白。”
小和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而晏南舟则跟着了清去?了悟禅山的客房,一路上可以?看见不少来求佛祈福的香客,香火旺盛,络绎不绝,身着袈裟的和尚逢人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的,若不细想,和这世间大多数寺庙并?无两样。
这了清和尚属实话唠,一路上是人是狗他?都能同人聊起来,一直到客房时才稍稍安静下来,歉意道:“道友你且等等,我把求福送回去?,再去?帮你寻件衣衫。”
“有劳。”
“应当的。”
了清牵着狗欲离开,谁料求福趴在晏南舟脚边一动不动,嘴中发出呜咽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似极其?舍不得一样。
“求福,”了清无奈训斥了句,“别胡闹了,快走了。”
可来福力?气极大,任凭了清怎么?用力?也一动不动,只是蹭了蹭晏南舟。
晏南舟垂眸盯着这狗瞧了会儿?,突然蹲下身学着了心的动作?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语气轻柔道:“乖,听话。”
这狗眼睛一亮,连着叫了几声,便心花怒放摇着尾巴跟着了清离开,后者一脸震惊,走出一段距离还能听见训狗的声音。
等声音消散后晏南舟才转身打量这个屋子,屋里东西?不多一床一柜一桌四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再三确定没有什么?法器阵法后,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人形状的符纸,指尖渗出一滴血珠灌入了符纸之?中,原本毫无生机的符纸突然有了生命,从晏南舟的掌心跳到了桌上,摇摇晃晃走了两步。
“道友,道友。”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晏南舟脸色骤变,侧耳关注屋外动静,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抬手一挥,“去?。”
掀起了一阵风,纸人飘飘然飞出了窗外,与此同时,了清的身影也出现在了门外,怀里抱着衣服笑道:“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同道友身形相似的衣衫,试试可还合身。”
“多谢。”晏南舟接过衣衫换上,虽只是普通的僧袍穿在他?身上却有种独特的气质,了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叹了口气。
“怎么?了?”晏南舟系带子的动作?一顿。
“啊,无事无事,”了清摆了摆手,后知后觉道:“瞧我,都忘了问道友如何称呼。”
“姓周,单名一个宴字。”
话音未落,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着火了,着火了,快来人灭火。”
了清神情担忧不已,晏南舟便出声道:“小师父不如去?看看,我待在这儿?等你便是。”
“那周道友且坐一会儿?。”
等人一走,晏南舟脸色一沉,转身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