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发簪的第一眼,晏南舟心中便有了适合的人选,听见纪长?宁询问也未多说什么,只是询问了几?句,买下这跟发簪转身赠予纪长?宁,语气?温柔带笑,“这发簪衬你,你可喜欢。”
目光落在那根发簪上,纪长?宁好似又看到隔着?人群,自己旁观晏南舟孟晚在一块儿的画面,也是这般,他同?她亲密无?间为?细心她挑选发簪,抿着?唇思索,随后抬眸看着?眼前?满怀期待的人,冷声道:“我不?喜欢,你送予旁人吧。”
语毕,便要离开,可刚转身,手腕便被人握住,只能顺势回头,压制住火气?低斥,“放手!”
晏南舟没说话,只是态度坚定。
那老者见二人之间气?氛不?对,下意识以为?是夫妻间的争吵,抱着?劝和不?劝分的心思,忙出面做和事佬,着?急劝慰,“二位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这位夫人你相公定是知错了,才想着?买根簪子给你赔不?是,他待你情真?意切……”
“与你何干?”纪长?宁冷怼了句,转身离开。
握紧簪子,晏南舟勉强笑了笑,朝人说了句抱歉,便匆匆追了上去。
而角落里一个人影看着?他们,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第162章第一百六十二回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热闹吵杂的街道上?也安静了下?来,显得?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巡查得?飞鹤斋弟子打着?哈欠走在街道上?,神情满是疲惫,不知在交谈些什么,声音融在风中听不真切。
“咻——”
身后好似有一个?黑影飞过,二人?神色骤变,忙转过身戒备谨慎起来,可身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起树叶的动静。
二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往前探去,黑夜中的声响被无限放大,连脚步声都显得?十分清晰。
脚步声和急促的心跳声混在一块儿。
“喵——”这时?,尖锐的猫叫声传来,与此同时?,一只橘色的猫从墙头跳出下?,浑身竖着?毛。
“嗐,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只夜猫啊,”左边的弟子松了口气,笑?着?讨论,“莫耽误时?间了,快些会去换岗了。”
“等等……”另一名弟子突然出声,神色凝重,目光戒备,幻化出自己的武器,沉声道:“小心有诈,还是留个?心眼再仔细检查一番吧。”
“也对。”
说着?,二人?握着?武器步步紧逼,仔细搜查着?堆满杂物的小巷,逼近墙边的几块木板,脚步声越来越重,躲藏在木板后的人?也不由屏住呼吸,一滴冷汗从额角滴落,却连大气也不敢喘。
巷子中极其安静,没一点声音都会无限放大,那两名弟子搜寻了一圈无果,便注意到那几块木板,对视一眼,抬手便是一掌。
“砰——”木板应声而碎,被炸成无数碎块,顿时?烟尘漫天?,遮挡了视野,还未等他们看清,一个?人?影从烟尘后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敲晕了那两名飞鹤斋弟子,松了口气,也不逗留,转身就急忙离开。
夜色深沉,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都熄了灯陷入沉睡,昏暗的夜色笼罩大地,天?空漆黑无边,风声被隔绝在门窗之外,时?不时?拍打窗户,为长夜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哒——”
黑夜里?传来极轻微的一点声响,好似有人?在房顶踩碎了一千瓦,漆黑的屋中,躺在地上?简易床铺的晏南舟在黑暗中猛地睁开眼,神情凝重,眉头紧张,耳尖轻颤,仔细探听那细微的动静。
突然,右手扯住被子,一个?翻身上?了床。
身侧床铺凹陷下?去,纪长宁立刻就睁开了眼,侧眸看了眼不知道又发哪门子疯的晏南舟,脸色难看的便同人?交起手来,床上?空间不大施展不开,二人?一招一式都受束缚,也没什么讲究,主打一个?连打带踹。
晏南舟没想到纪长宁二话不问?上?来就直接动手,他并不想伤到纪长宁便处处避让,可他师姐当真是半点不留情意,每一下?都极其用力,一拳锤在腹部?,没有内伤也得?青肿个?十天?半月的。
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床栏都跟着?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晃声,这声音极大,好似撑不了多久便要散掉,殊不知蹲在屋顶上?的人?听见这动静,摸着?下?巴自语,“好家伙,这般激烈的吗!”
屋里?的二人?不知旁人?心中所想,依旧打的难舍难分,二人?肢体相贴,两具身体密不可分,躺着?过招又极其耗费体力,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气息铺洒在对方脸上?,呼吸交织,眼神对视,连周遭的温度都逐渐上?升,好似有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二人?之间萦绕。
纪长宁看见了晏南舟眼中倒映的自己,屋里?很暗,可晏南舟的眼睛却格外明亮,直勾勾盯着?自己,含着?说不清的深沉。
相贴的手臂和小腿传来一股灼热,烫的晏南舟呼吸紊乱,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纪长宁,墨发铺散了满床,同夜色融为一体,凌乱的衣衫领口大开,露出了白皙的锁骨,未施粉黛的脸白净精致,神色如冰雪一般锋利,可眼中却燃烧着?怒火,怒目而视的表情,使得?整个?人?更加鲜活。
鼻翼翕动,鼻腔中满是纪长宁身上?淡淡的味道,像雪松,也像香木,味道不重有些淡,他闻得?不是很清楚,便想凑近些,去探寻一下?究竟是什么香味。
看见晏南舟渐渐靠近,纪长宁脸色难看至极,索性顾不上?其他,抬腿直攻他的下?盘,好在晏南舟有所防备,将纪长宁踢过来的腿夹住,整个?人?放松力气压在她?身上?,见人?张嘴要骂,手疾眼快的捂住她?的嘴,将那些唔唔唔声堵了回去。
纪长宁眼中怒火更甚,可四肢被晏南舟压住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挣扎,见状,晏南舟只能凑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低语,“嘘,屋顶有人?。”
顺着晏南舟的话抬眸,纪长宁望向头顶,什么也未听见,她?如今没有灵力修为,自是没有修士听觉灵敏,可也知晓晏南舟不会以此事开玩笑?,顿时?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只是用手拍了拍晏南舟捂住自己的手背,示意他放开。
后者松开手,二人没有动依旧维持着这个动作,侧耳凝神听着?屋顶的动静,果然,没一会儿后,头顶传来了瓦片碰撞的声音,最终在窗户处停了下?来。
他们不清楚是何情况,只能互相对视一眼,望向窗口的方向,一道灵光闪过,窗户的窗拴松开,不只是何物的的粉末被吹进?屋里?。
纪长宁反应极快,按住人的肩膀用力一翻,整个?压在晏南舟身上?,在那双眼的注视下?抬手扯过被子将二人盖住,遮住了唯一一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