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敢这般羞辱我。”周曼瑶顿觉受辱,气得想掌掴何洛洛,被何洛洛扣住手腕一甩,差点儿把她胳膊甩脱臼。
何洛洛盯着周曼瑶冷笑,“不是赵嬷嬷孙女就闭嘴,省得别人误会。”
周曼瑶胳膊痛得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招惹何洛洛了,她力气太大了,惹恼了她,只有吃亏的份。
“大姐……”
二丫两眼含泪地望着何洛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姐要不是为了她的以后着想,又怎么可能给周氏治不孕症?
不给周氏治不孕症,又怎么会打这个赌?所以此事都是因她而起,是她造成大姐眼下这个困境的,她内疚自责,无言以对。
何洛洛在大家的耻笑声中,拉过二丫的手安抚,“没事儿二丫,大姐还没输呢。”
抬头望着酒楼掌柜郝掌柜问,“郝掌柜,这厢什么时辰?”
“午时初。”郝掌柜回答。
“才午时初,一天才过了一半,怎的就断定周夫人不会来找我问诊?怎么就能断定我输了?”
这话一出,现场当即安静下来。
人家说得没错啊,上午周夫人没来,不代表下午周夫人不来啊,下午周夫人不来,不代表晚上周夫人不来。
总归今天没过去,赵嬷嬷就没法拿走这包袱不是?
赵嬷嬷却是冷笑,在酒楼里搬了把凳子,大刺刺坐在了酒楼门口。
“我家夫人都已经回府了,且我还特意问过夫人,夫人说怀不上就怀不上,不治了。贱丫头想拖延时间对吧,那行,老娘今儿就陪着你坐到深夜。”
“不用坐到深夜。”何洛洛笑着回答,“就一柱香,若周夫人不来,算我输。”
她哪有时间在这儿耗,下午还得去药堂坐诊呢。
唉,还真是钱难挣屎难吃,为了今后的好生活,如今两个身份行医,且两个身份都想打出名声,委实有些手忙脚乱。
不过等到名声打出去,就容易多了。
没办法,她也不想打这个赌的,太张扬了些。
可若是不打赌,那她在妇人闺阁中展露的高明医术,外头谁又看得到?
也不怪她用倒立吃屎这样恶心的事来打这个赌,毕竟她一个林州小难民,跟周府一个下人打赌,若没有炸裂的博人眼球的赌注,谁会来关注?
也是赌上了自己的名声,来博取另一个名声。
赢了这边,输了那边。
姑娘家跟人打赌,叫人吃屎,将来哪家哪户敢娶她回家?
“一柱香?”郝掌柜好心地过来相劝,“何必把时间定这么短,一天就一天,说不定周夫人想开了,下午或者晚上过来找你看诊也说不定。”
赵嬷嬷听了郝掌柜这话,也担心了起来,忙阻止郝掌柜。
“郝掌柜你真多事,人家说一柱香就一柱香。我就等你一柱香,要是一柱香我家小姐没来,我可不管你再耍什么赖,直接拿包袱就走了的。”
“好。”何洛洛淡然点头,继而又说,“周夫人若来了,不管我瞧不瞧得好她,你都得喝上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