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周府这些天,她也算看清楚了周氏过继她的目的了。
女孩子,除了亲事还有什么可供人利用拿捏的呢?
周氏如今不肯找大姐诊治,她心里实在是挺难过的,替自己,也替大姐。
大姐输了,名声算是毁了。
这些瞧热闹的人们,把大姐说得多难听啊?
说大姐蠢傻,无脑自大,平白送人银子。
还说她的医术根本就是自夸,林州难民穷,都是为了挣银子呗。
大姐毁了名声,将来想在贺州城行医,怕是再也不能了。
“贱丫头,苦着个脸做什么?”赵嬷嬷狠狠掐了二丫一把。
“你不是成天家想出来抛头露面吗,今儿带你来了,可得好好看看你那好大姐,是怎么出丑的。”
“她什么贱东西,也敢跟老娘赌,还输了叫我倒立吃屎,我呸!!”
“就知道说点肮脏话过嘴瘾,今儿非叫她输了银子,丢了人。”
周曼瑶也是哈哈大笑,点着二丫的脑门大声嘲讽,“你那大姐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否则想得出这种事情来?笑死人了。”
二丫这边被赵嬷嬷捏,那边被周曼瑶搡,站立不稳,可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嬷嬷则挤到四海酒楼门口,四处张望。
“何洛洛还没来吗?她这是不敢来了吧?呵,昨儿打赌的时候牛气哄哄,如今来都不敢来了,可笑不可笑吧。”
二丫摸着被掐紫的胳膊,也抬头在人群中到处扫,大姐真的没来。
或许也知道打赌输了,所以选择回避了,低着头劝赵嬷嬷说。
“赵嬷嬷,你赢了就赢了,拿着你赢的赌注,早些回府吧。”
“用你来安排?”赵嬷嬷狠狠剜了二丫一眼,然后双手掐腰,神气活现地跨上酒楼台阶,对围观的人们大声说。
“这赌啊,输赢早就定了,我家小姐都已经回府了。”
“那林州贱丫头呢,不敢露面了。也得亏她不来,否则我非要狠狠打打她的脸。小小年纪就说大话,糊弄人,不该扇她几巴掌,让她好好学个乖呀。”
围观的人们也是哈哈大笑。
“赵嬷嬷说得对,就该教训教训她。这些林州难民,欠教训。”
“今后除非她不进城,否则看到她,高低得拦住她,量量她的脸皮有多厚。”
“什么产科妇科,谁都可别找她瞧啊,那就是个不要脸的小骗子。”
赵嬷嬷见大家伙儿都帮着谩骂何洛洛,也是满意极了。
那小贱丫头,昨儿还差点儿唬住她,没想到这么没用。
一家子都是没用的,那将来打二丫就更随意了,打死也没人撑腰。
想到这里,赵嬷嬷又发狠地在二丫身上拧了一把,告诫她。
“今后你在府里挨打受骂就都好好受着吧。一家子废物,就是把你打死也就那样。”
二丫差点儿被赵嬷嬷揪下一块肉来,痛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可到底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是她连累了大姐,连累大姐毁了名声!
“赵嬷嬷。”周曼瑶推了推赵嬷嬷,“还不进府拿赌注去?”后面小声接了一句,“回府再打,这么多人瞧着,小心说到她那废物爹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