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想爬他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
要什么样家世模样的女人没有
她不过是唐家不受宠的大小姐。
何德何能和他扯上关系
让他咬回来。
简直大言不惭!
谢深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这丫头再一次打定主意睡醒不认账。分明喝迷糊的时候,说喜欢他,喜欢他的味道。清醒之后,立刻便拒人于千里,恨不能撇清所有关系。他心里清楚,她在感情中受过伤,又没有家庭温暖,逼得太狠了,她只会逃得越快。
对于她。
他只能耐心捕捉。
稍稍着急一些,就极有可能前功尽弃。
谢深拿她没有一点办法,这辈子都栽在她手里了,只能气冲冲地坐起身,背对着她理了理衣领:就当你又欠我一个承诺。”
他如此轻易做出让步。
唐清念有种侥幸的不真实感,立刻点头如捣蒜,生怕他反悔。
谢深随即便下了楼。
在一楼的公卫简单洗漱后,拐去了厨房。
唐清念坐在床上呆呆地发懵了十来分钟。
头疼得越来越厉害。
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她断断续续能想起来一些。
她似乎记得,好像是和谢深接吻了。
那种感觉很清晰,记忆却极其模糊。
唯有他那声沙哑低沉的念念”,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到底是她记错了,还是昨晚真的和谢深接吻了
而且不是简简单单,蜻蜓点水的轻吻,是那种唇齿纠缠,很深很热烈的深吻。
念念浴袍杀,二爷脖子都红了
唐清念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她居然在想和谢深深吻
她到底是不是疯了!
她一边拍脸,一边给自己洗脑:唐清念,你清醒一点,那是谢深,是谢深啊!不想死的话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罪过罪过……”
磨磨蹭蹭好半晌儿。
唐清念总算下了床。
身上都是酒味儿。
她简单洗了个澡。
想着谢深方才那张脸黑成那样,估摸已经走了吧。在自己家里,她没太注意。洗完澡换了身浴袍,头发随便擦了擦,吹了没几下就没耐心了,半干着披散在肩上。宿醉使她胃里极度不舒服,下楼直奔厨房,打算给自己煮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暖暖胃。
彼时谢深已经做好了早餐。
他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
唐清念穿着浴袍往厨房里走。
两人撞了个正着。
唐清念身上的浴袍是浅粉色的,很随意的开衫式。没有拉链,没有纽扣,只是在腰间用一条同色的腰带束缚着。脚上趿拉着拖鞋,露着小巧白皙的脚趾,莹润秀气。修长的脖颈无遮无拦,两侧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刚从浴室出来,脸上粉粉嫩嫩,还染着些许未散的水汽。杏眼清纯,偏又透着股隐晦的招摇妩媚。尤其是这条浴袍,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