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搂住陈阿娇:“风清月明,桂花满树,我们该聊一些快乐的话题,不是吗?”
“什么样的快乐话题?”
陈阿娇反问。
刘彻:“姣儿的婚事。”
“嗯?”
陈阿娇愣了一下:“她才八岁——”
“八岁已经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
刘彻柔声道:“朕属意霍去病,你觉得如何?”
“我的意见有用?吗?”
“你是她的——”
“但是我无法以母亲的身份出席婚礼,我甚至不能对她说出真相?,虽然她隐约已经猜到。”
刘彻哑然。
因为他的自作主张,陈阿娇生下的刘姣却成了皇后卫子夫的女儿、太子刘据的同胞妹妹。
“朕……朕这也是为了姣儿!没有皇后嫡女、太子同胞妹妹的名分?,即使是朕也无法将姣儿封为长公主。”
“她本就?是长公主,如果我没有被废!”
陈阿娇寸步不让地争辩道。
刘彻:“可是她出生的时候,你已经不是皇后了。”
“我知道,所?以我……”
陈阿娇叹了口?气:“我也只能接受。”
……
刘彻并非没想过让陈阿娇回宫,但是——
一方面陈阿娇不想重蹈覆辙;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也深切意识到他现?在挂着她念着她,只因为她已经不属于他。
如果她如自己所?愿回到皇宫成为笼中鸟,他对她的爱就?会因为完全的占有而迅速流失,最终,感?情变得寡淡无味,相?处时只剩下无数鸡零狗碎的不开心。
由此可见,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永远不如得不到。
想到这一处,刘彻换了话题:“江都王的女儿刘细君被送到了长安,姣儿很喜欢她,不许朕把她关进永巷。”
“你答应了?”
“这么点小事情,哪能不答应?”
刘彻道:“如今汉匈关系逆转,大汉已经不需要?每隔几年就?挑一个宗室女封为公主送去给匈奴和亲了。”
“如此看来,刘细君生在了一个好时候。”
陈阿娇有些感?慨。
她出生的时候,大汉还外有匈奴强敌内有诸侯作乱,皇帝都难免受制于人,如今不过三?十余年,不可一世的匈奴就?被大汉骑兵打得远走漠北,大汉再也不用?屈辱地给匈奴人送公主,强势傲慢的诸侯王也被推恩令收拾得服服帖帖,七国之乱成为永远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