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霞是何等精明的人,自是明白儿媳妇在替两个孩子打掩护,心里难免对她又多了份欣赏和亏欠。
她转身朝着儿子使眼色,“这床就一巴掌大的地方,我还是把他们抱下去睡吧。”
骆淮舟想上前阻拦。
黎初率先说:“妈,今晚就让他们在这里睡吧,夜里凉,抱来抱去的等会儿着凉了。”
话落,她望向骆淮舟问道:“对吧,骆哥哥?”
再次听到她娇软的声音喊自己,骆淮舟感觉心尖似被羽毛拂过一般,痒痒的。
他迎上黎初柔和的目光,低沉的嗓音掺着些许沙哑,附和道:“嗯,小初说得对。”
两人这你来我往的亲昵称呼,听得王琼霞心里喜不胜收,越看他们越觉得有夫妻相。
“好好好,都依你们的。”
母亲离开后,骆淮舟关上门,走到床边有些局促地开口,“刚刚,谢谢你。”
黎初有些意外他会跟自己道谢,随即莞尔一笑,“夫妻本是一体,不必如此客气。”
小姑娘靠在床头,原本挽起的秀发此刻随意的散在肩上,窗外皎洁的月色映得她整个人肤若凝脂。
她话声轻柔婉转,伴着唇边似有似无的柔情。
白日婚宴上,骆淮舟只觉得她像极了一朵带刺的红色玫瑰,眼下这般柔情似水的她,像极了寒夜里翩舞的雪花仙子。
察觉到男人略带炽热的目光,黎初抬手将灯熄灭,“睡觉吧。”
黑夜里,骆淮舟躺回被窝里,心头那里不知为何痒痒的,害得他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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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大院与黎家虽同在江城,但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
黎媛媛骑着自行车载黎博回到家时,家里的宾客都差不多散了。
她把车子往院子里随意一放,红着眼跑到黎父和陈红英面前告状。
“爸,妈,你们可知今天黎初都干了些啥好事!我们黎家的颜面算是被她丢尽了!以后我还怎么嫁得出去啊!”
看着她哭得这般伤心,陈红英停下手上的活,忧心忡忡地问:“媛媛你别哭啊,快跟妈说说到底出啥事了?”
黎媛媛抹了把眼泪,声音哽咽,“那个骆宇逃婚了!黎初当众说要改嫁给骆宇的小叔!”
“这事也怨我,要不是我心疼她,今天嫁到骆家的就是我,说不准那骆宇也不会逃婚了。”
她看似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
可在黎远忠听来,只会觉得是黎初不知好歹,干出这样有辱家风的事!
“这逆女!我这张老脸算是被她丢光了!”
黎远忠气得浑身发抖。
“远忠,你先别生气,当心身体。”
陈红英比他要淡定得多。
她抓住重点问道:“那骆宇的小叔……是不是那位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团长的——骆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