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帐外的守卫听见大汗的声音赶紧走进屋里。
“属下在!”
岱钦皱着眉看向底下的人,“方才外面吵吵闹闹的,究竟有什么事!”
守卫闻言脊背一僵,额角隐隐冒着冷汗,“是……是大妃那边来人了。”
结结巴巴的,一看就不知道藏着什么事,岱钦没空听他吞吞吐吐,扔下手里的羊反舆图,不耐烦的说,“大妃有什么事,快说!”
侍卫一直低着头没看见岱钦那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是真的心虚,旁人也就罢了,可是额尔敦塔娜在他心里的地位终究是不同的,她是个优秀的女人,甚至在某些事上有着远胜男子的魄力跟手段,北疆有这样一位女主人是北疆的幸事。
他们是少年夫妻,一同携手栉风沐雨不离不弃,这样的情分岂是后庭的那些女子能比拟的,所以他便是有了姬妾,可从不想伤了额尔敦塔娜的心。
可是这些奴才怎么这般胆大竟然敢拦下大妃的人,额尔敦塔娜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除非有事绝对不会让人来打扰自己。
有些人真是皮子松了,分不清在这北疆谁是主谁是仆!
这样想着让本就威严的气势更添了一份肃杀,跪在下首的侍卫不禁打了一个寒噤,骤然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滞了起来,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可是那微微抖动的双肩却还是暴露他真实的心理。
“大汗恕罪!”
别管怎样先请罪总是没错的,不然一会儿连请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岱钦漆黑的眼眸里如有利刃,寒芒尽过,似有宝剑当空而过,“恕罪?”
“一句恕罪就完了?”
“本汗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王帐里竟然出了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说!大妃叫人来到底所为何事!”
侍卫再也不敢跟他耍小聪明了,一五一十的将厄音珠来的经过说给岱钦,“大汗,事情就是这样,属下本以为您在里面商议要事,就没让厄音珠进去禀报,属下知错了!属下真的知错了!还请大汗宽恕!”
岱钦面沉如水,可是伏在膝上的拳头被捏的嘎吱作响,可见被气的不轻,岱钦此人就是如此,越是生气,面上反而越平静,就像暴风雨来前的景象。
侍卫跪在下方等待君王的审判,可是许久终究等到君王那沁着寒霜般的冷笑,“好好好,真是好样的,本汗的女儿出了事竟然本汗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让人将消息截在了门外?”
“你们真是好样的!”
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要把人撕碎了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