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湫忱听到“大小姐老公”五个字时,好看的眉忍不住微微拧了下,但到底没多说什么。
她手腕只微微动了动,一旁长相英俊的男服务生极其有眼力地上前添酒。
于是话题就这么莫名其妙转到了廖湫忱的联姻对象头上。
廖湫忱才刚刚从国外回来,结婚匆忙,除了婚礼当天之外的短暂接触外,对她这个新婚丈夫说得上一无所知。
实际上,廖湫忱对陈家掌权人这个称号的印象还停留在出国前,她跟着祖父去参加对方六十五岁的寿宴。回国前,她根本不知道陈家换了掌权人这件事。
又恰好闲来无聊,于是廖湫忱有一搭没一搭听众人聊她的新婚丈夫的八卦。
众人看廖湫忱脸色似乎稍稍好起来,一时间抓住机会,连忙顺杆子继续说起来。
“陈家前两年就低调地换了掌权人,连采访都很少接,只零星流出过几张照片,这次婚礼结婚倒还是他第一次大肆公开露脸。”
有和廖湫忱出国前玩的比较好的姐妹促狭看她,道:“不过你是好福气,听说陈先生特别洁身自好,圈子里少有。而且听说他手段了得,将他那些兄弟姐妹都收拾的妥妥贴贴,你过去都不用操心这样。”
至于陈家的地位,更是不言而喻。
听到这句话,廖湫忱微微蹙起眉。
没等她发问,刚刚说话的姐妹就继续说:“我有姐妹在雾汀,听她聊起过,说陈先生不近女色,一点点绯闻都没有过。在那边出了名的,听说有生意伙伴试图带千金一起去饭局,试图搭线。陈先生看了一眼就直接离席了,饭局都没参加。”
说到这里,语气还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后面半句话题稍微敏感,所以接话的人只聊前半句八卦。
但这也算非常稀奇了,毕竟廖湫忱没有见过哪家少爷真的会因为这种小事不顾生意上的利益。
廖湫忱终于收起她那副懒懒恹恹的神色,舍得抬起眼。
冰凉的酒顺着舌尖滑过,留下余味韵长的酒香,她将手里的酒杯放到旁边服务生的托盘上。
廖湫忱从小跟在祖父身边,见过祖父合作伙伴在外面养小老婆,养女明星,见过乱七八糟的事情数不胜数。
话题扯到这里又让她想起来结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廖湫忱在心里咬牙切齿。
等他回来,她非要他好看不可。
廖湫忱脑内思绪转过,对于刚才的那番话的前半段并不相信,轻轻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其他人听的也半信半疑,发问:“还有这种事?假的吧。”
刚才讲这件事的小姐翻了个白眼,“你们爱信不信,雾汀市那边千金小姐们都知道,你们自己去打听一下就知道。”
和雾汀市那边有联系的不止她一个,很快就有人出来作证是真的。
“想起来了,我姐姐当时和我说过,陈先生确实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说话的是杜家二小姐,她姐姐是杜家大小姐,大学自由恋爱后嫁到了雾汀市那边。
“还有不少人媒体拿这事炒作他是gay,说他一定对女人过敏。”杜二小姐说完立刻反应过来不妥,偷偷瞄了廖湫忱一眼,见她没有生气的意思连忙补救道:“现在看来是对我们Clarie情有独钟。我就知道,没有男人不会拜倒在我们大小姐石榴裙下。”
后面的添补倒是为其增加了不少可信度,毕竟杜二小姐不爱说假话人尽皆知。
廖湫忱只皱皱眉,在心里她这个新婚丈夫打下“真能装”的标签。
在一众吹捧的声音里,有没情商的开口唏嘘:“Clarie,我还以为你祖父会把你留在他身边,嫁到本地或者招个入赘女婿,真想不到居然舍得把你嫁到雾汀市。”
廖湫忱唇角往下压了压。
刚才的人自觉自己失言,暗自责怪自己多言,闭上了嘴。
一时间场上居然没人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