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沉把头压低:“明白。”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他不用死了。
卞苍慢慢摩挲手上的扳指,轻声问:“那位重伤不治的朋友,和她关系很好吗?”
路飞沉心跳得飞快。
在老板带来的高压中,浑身血液都在加速涌动。
他享受这种刺激,却也深深恐惧面前的人。
“我没能看到。”
“那你不如去死。”
卞苍忽然抬头,两人再次对视。
……
医院里,眼看老板娘要走,我眉头一皱,又开始哼哼。
“哎哟我这头怎么这么疼啊,是不是脑震荡了,你快帮我看看。”
老板娘果然表情一变,赶紧去按床头的呼叫铃,着急地把我放平。
“你别,别吓我,我不气你了……”
前后才两秒,老板娘眼里居然闪出了泪花。
我只是想让她留下来陪我,可没想过要把老板娘吓成这样。
“我骗你的,不疼。”
我瞬间收敛表情,直愣愣地看着她,认真说,“其实我已经好了。”
老板娘一急:“你!”
她这下是真生我气了。
因为我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不过按下去的铃不能撤回,护士站那边收到消息,立马派了一大堆人过来。
他们围着床给我做检查,又是翻眼皮子,又是看舌苔,对着旁边滴滴响的仪器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术语。
最后总结为:“李先生身体素质超于常人,恢复的速度也不会慢,请苏总放心。”
在外人面前,刚刚那多愁善感的老板娘又变回端庄的模样。
她稍微抬抬下巴:“明白,辛苦你们了。他刚刚跟我说头疼,人好像也是疼醒的,有什么办法能减轻痛苦吗?”
“可以适量注射镇痛的药物,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其中年长的医生额外多提一句:“头部的创口很夸张,但只检测出轻微脑震荡,后期可能还有变动,需要额外注意,苏总可以让人留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