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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已经不知是何年何月。
艰难地睁开眼时,入目是一片苍白的世界。
白炽灯格外晃眼,我不舒服地眯眼偏开头,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趴着个人。
这是老板娘?
对了,老板娘!
我们原本应该在歌厅里,我还当着老板娘的面被暴揍了一顿!
当时林妙娜还喝多了昏睡着。
王耀辉最后走得不明不白,就算他当时不打算追究,也难说事后会不会觉得憋屈。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是老板娘送我来医院的?
我脖子酸痛,只能艰难地支着脑袋看她。
老板娘穿的还是当时的衣服,这就证明时间过得并不久。
她本来就没少喝,还费这么大力气把我送来医院,替我打点一切?
难怪会累得顾不上形象,趴在床边打盹。
老板娘脸颊边上有几根被蹭乱的发丝,我想替她拢好。
尝试抬手才发现,整条胳膊像是被人碾断过一般,没有一处不疼。
就连手指头也一动就疼得钻心。
“嘶……”
这疼痛在麻木中来的太突然,我呲牙咧嘴地吸了口气,想撑着身体调整位置,把手放回刚刚那个不疼的角度。
下一秒,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帮着把我扶了起来。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老板娘刚被我吓醒,眼中还爬着红血丝。
她紧张地看着我的眼睛,再次想起我的伤有多重,她声音里又带上哭腔。
“我都听到了,你是痛醒的对不对?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问题……”
这怎么还能怪到老板娘身上。
“没难受,你别自责。”
这么久没喝水,我一说话就觉得喉咙扯得生疼,声音也虚弱又嘶哑。
老板娘也知道我是在安慰她,她幽怨地瞪我一眼,责怪我这个时候还不为自己考虑。
身体却诚实地起身去给我倒水,喂我喝下。
我脑袋枕着老板娘的手,等喉咙舒服一点,才轻声问她:“林妙娜呢,她怎么样了?”
“她……之前不是说会有人来接吗,他们碰头,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