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启动,打开车载导航,倒着车往外。
月月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眼里带着些犹豫。
她身体往我这边靠了靠:“你知道我家住在哪里了,我会不会有危险啊?”
我终于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故意逗我。
真要觉得我是个歹徒,哪还能跟我说这些。
我也不生气了,就觉得好笑:“那你想怎么样啊,把我眼睛蒙上呗?我给你表演个盲人开车?”
月月红着小脸,噗嗤笑了出来。
她故作傲娇地偏开头:“那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不得对我负责?”
我眼皮子一跳,没有接她的茬。
催着她输入具体地址,我俩终于上路。
大概是因为刚才心理上遭受到不小的冲击,在半路上,月月也忍不住倾诉。
“其实经理说得也挺对的,我知道这里的服务生工资远高于外面餐厅,还有不少同事专门来这里,就是为了享受这种刺激,期待着能用身体留住哪个富豪。”
她越说越委屈,又觉得此刻模样狼狈,慌忙用手背去擦眼泪。
“但是怎么能,怎么能因为那些人坏了风气,就让我也做这种事?当初面试的时候,明明只说要形象好……”
她低着头,呜呜哭起来。
我实在看不下去,抽空扯了两张纸过去。
“你别哭啊,我这不是已经救了你了吗。反正也已经闹掰了,你跟那些人脱离干净,找个轻松点的工作,照样过日子啊。”
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但工资有。
端端盘子干干杂活,靠着额外收入都能月入近万的工作,还有什么地方能有?
月月不再放声哭泣,但肩膀还在时不时抽搐着。
安静了几分钟,她忽然开口抱怨:“但凡他是个有真本事的,我今天都不至于这么恼火。”
“姓杨的拢共也就拇指大,每次都是靠暴力让人哭出来,还觉得自己厉害,真不要脸!”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狼狈又想笑。
在月月控诉的眼神下,我忍着笑摆手。
“他要是本钱够看,哪还用得着强迫别人?”
月月若有所思,视线从我的脸上划过去,在肌肉上流连。
最后往下看。
“说的也是,像你这么大的,就不用做那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