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还是下午,天仍旧是亮的。
淋过雨,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
纪临舟进门去浴室打开热水,单手掀掉身上的湿背心,走出门,把正在低头解裙子的人抱进来。
方幼宜还没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剥掉丢进温热的浴缸里,皮肤差回温的速度很快,她脸颊和头发也都被热水打湿掉。
刚刚在车里擦过干毛巾,头发已经有些干了,只是羊毛衬衫裙吸水后还是黏在皮肤上,很难脱掉,所以才花了点时间。
纪临舟站在浴缸旁边看她,上半身赤裸着。
他肩膀和脖颈上都还挂着刚才在修道院荒废的告解室里留下的痕迹。
“你不出去?”
方幼宜抬手挡了下自己跟前,脸有些红。”
我需要出去?“纪临舟低头看她。
方幼宜点头,“需要。”
他挑了下眉,没说话,只抽了一条干毛巾递给她,转身离开浴室。
方幼宜坐在浴缸里,浴室的雾气慢慢升起来,她忽然意识到刚刚在木桌那边两个人并没有做措施,虽然没有留在她身上,但还是可能会有风险。
方幼宜虽然并不排斥,但也觉得这个时候如果有孩子好像还是有点太快了些。
浴室外传来点声音,好像是纪临舟叫酒店送了什么东西上来。
方幼宜泡在热水里,意识有些乱,打算晚点去买药吃一下。
浴室的门忽然从外面扣了扣,
“我进来了。”
纪临舟在外面说。
方幼宜愣了下,立刻道,
“我还没洗完。”
话还没说完,纪临舟已经推开门进来。
他手上拿着两瓶玻璃汽水和一盒橡胶用品,头发还没干,湿透的黑发衬得眉眼更加冷隽深挺,
“一起洗。”
他将两瓶汽水放到浴缸边缘,直接跨进浴缸,带起一阵水。
方幼宜微微有些怔住,看见他动手已经在拆那盒东西,立刻拿水泼他,
“不行,我要休息,你出去。”
纪临舟没躲,只靠着浴缸另一端,隔着薄热的水雾一边戴上一边看她,
“出去哪儿?”
方幼宜瞪他,继续想用水泼他,但被抓住脚踝拽到他那一侧的浴缸。
温热的水漫过锁骨时,她上半身几乎浮出水面,忍不住缩了缩肩膀,用手臂挡住自己。
纪临舟仰头看她,手掌捏着她的月要过来,声音压着喘息又问了一遍,
“出去哪儿?”
他动作凶狠,带出一阵晃动。
方幼宜一瞬间有些发不出声音来,红着眼睛掐他的手臂,骂他,
“你,混蛋啊——”
“嗯,我是。”
纪临舟承认,拉开她的手臂,吻也跟着追过来。
之前留下的吻痕还没消,他拨开她的头发,又覆盖在同样的位置上重重吮了吮,
“我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