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更加震惊,孙妙殊和徐济深甚至开始在找隐藏的第七个人了。
程心瞻低声道:“不用找了,就是我,肉身的事出去再解释。”
他走到甬道边上,和朱兼墨一样愣了一下,麒麟尸身不见了,化作了一个男子。
“前辈,我不知自己身世,非有意隐瞒,如今朱姓是国姓,又承平数百年,想来皇室血统开枝散叶已经极多了,晚辈也是今日方知,或许有些朱氏血脉。”
男子静静看着他,过了十来息,忽然开口笑道:“伱以为什么血脉都能见到本尊吗?你和他的大儿子长得一模一样,又怎么会是稀薄血脉呢?起码,比这个小胖子更正些。”
程心瞻和朱兼墨对视一眼,后者问道,“前辈,您说的‘他’是?”
“还能是谁,朱重八,不过他后来还取了个大名,本尊却是忘了叫什么了。”
程心瞻闻言如遭雷殛。
而朱兼墨更是惊讶地望着程心瞻,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拳头,
“太祖爷的大儿子,心瞻,你,你是懿文太子的后人!”
还有一些话朱兼墨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几个师兄弟都知道,大明国的第一位太子因病早逝,他的子嗣里也只有建文帝和吴王有后,但这些后代,要么随建文帝失踪,要么就在永乐一脉的监视下艰难过活,就是不知心瞻是……
程心瞻的呼吸罕见的急促起来,这在他食气后是从未有过的事。
不过也就在四五息后,他的呼吸重新归于平静,他说:“晚辈是孤儿,受教于养父母膝下,姓程,朱氏与我唯一的联系只有我的母亲姓朱,余者,与我无关。”
金男子的目光在朱兼墨和程心瞻身上转了转,也不再追究这个话题,而是道,
“你们两个身上都有法力,下来,本尊不习惯抬头与人说话。”
程心瞻和朱兼墨互相看了看,程心瞻问道,
“前辈,朱氏中都龙脉沾染死气,正在枯竭,是您故意为之的吗?”
金男子不耐,“是,你们下来说话,只要不过这道网,本尊奈何不了你们,朱重八既然做得出来,难道就没告诉他的后人吗?”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想来这般仙种大能,应该不至于诓骗自己吧,如果他想对自己不利,如果那张火网没用,兴许早就动手了。
于是两人驾云,跃下溶洞,停在火网的上方。
那个男子微微往上了些,他头上的红网也随着他动作鼓起,最后他的视线与程心瞻和朱兼墨两人齐平。程心瞻也看得更清楚,男子面庞轮廓分明,如刀刻斧凿,面相英伟。
“自朱重八立国,有多少年了?”
男子问。
“四百四十余年。”
朱兼墨答。
“都已经这么久了,你们身怀法力,不是红尘中的人,怎么找到这的?”
程心瞻答,“我等均是三清山的弟子,观测到近十来年此地春雷减少,怀疑地脉里阴气淤积,怕有什么变故,故一路寻山望气,现了一条几近枯死的地脉,寻着这地脉找到此处,现源头出自这皇陵之下。”
“三清山?”
男子有些意外,“是葛仙翁的道统?”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认识就好!
朱兼墨点点头,“是也,仙翁乃是我三清山开山祖师,前辈也听过吗?”
男子点点头,“当年我曾与仙翁探讨过金仙之道,仙翁许多见解让我受益匪浅。”
众人再次震惊!
本以为这男子只是听过,竟没想到是与祖师同年代的人物,那已经是六千年前了!
“还以为是老朱家龙脉凋零,他的子孙们上门了呢,没想到是你们误打误撞闯进来了。”
闻言,朱兼墨不禁问了一句,“前辈,您和朱氏,究竟是有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