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沉痛的哀悼,听着他用温和而怜悯的语气说道:
“听说田涛队长出事了,没想到一晚上不见就成永别了,哎,你们知道是谁害了他吗?”
霎时,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用颇为诡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冯睦。
那眼神,不似在看凶手,因为他们刚刚在私下的眼神交流中,已经用合理的逻辑和确凿的证据,为冯睦洗清了嫌疑。
然而,那眼神中又似乎隐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每个人都在用目光搜索着冯睦身上那不可见的破绽,是在无声地确认着凶手的额样貌,哪怕客观的证据和逻辑都无法将罪名加诸于他。
但是吧…。。
追求逻辑和证据,那是巡捕房的职责所在,并非狱警们的专业领域。他们更愿意跟着心的感觉走。
空气中似乎凝聚了无形的紧张,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哎,冯狱警来了,实不相瞒,这事儿我们大家也都是一头雾水,实在是田涛队长平日里就与人为恶,记恨他的人数不胜数啊。”
最先开口的狱警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不自觉地压低了三分,对冯睦的态度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客气和礼貌。
“嗯,确实,田涛队长平日里的作风实在是一言难尽,但也没想到,他会走得这般突然,走得这般凄惨。”
其他狱警随声附和,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冯睦身上,眼神深处流露出几丝难以察觉的讨好与敬畏。
排在最后的狱警,当他的目光与冯睦相遇时,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冯睦的目光正紧紧地锁定着他。
他心中一惊,手指不由自主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将未送的短信草稿中的字句一个个删除,仿佛那些字眼藏着烫手的秘密。
完成后,他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用充满善意和关怀的语气说道:
“哎,最近二监确实不太安宁,咱们大家都要多加小心,互相保护啊。”
总之,
他们集体表现出了,他们一个个都不愿意下去问问队长害死他的真凶是谁。
冯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虑,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同情:
“听闻田涛队长家中还有个孩子,他这么突然离世,留下孤儿寡母,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艰难。
唉,我想我们应该集体向监区长提出申请,争取为田涛队长争取到一笔抚恤金,好让他的家人有所慰藉。”
狱警们听后,面色微微一滞,但很快,他们的脸上便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异口同声地赞扬冯睦的仁心与细致,无人对这一提议表示反对。
他们的笑容温暖而真挚,纷纷围绕着冯睦,仿佛被他的关怀之情所打动,争相表达着自己的支持,七嘴八舌地簇拥着冯睦向监区长的办公室行去。
然而,奇妙的是,尽管他们围得热闹,步伐却不约而同地下意识落后了冯睦半个身位。这一幕,若是让旁人瞧见恐怕会误以为他们都是跟随在冯睦身后的下属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