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这宋九还没说话,那邙山君就把他舌头给扯下来了。
当真是病态。
适时,黄祸对陈黄皮解释道:“黄皮大王,你有所不知,这位邙山君并非咱们十万大山的同乡,乃是西域佛国那边的一尊罗汉,庆历四年春时去了大康京城,结果不知怎地忽然化作了邪异。”
“那大康京城的修士要杀它,好在它化作邪异后极为可怕,这才险而又险的逃进十万大山落草。”
“原来如此。”
陈黄皮思忖道:“它对修士如此痛恨,称其长舌妇,莫非便是吃了话多的亏不成?”
“哈哈,不可说,不可说。”
黄祸打了个哈哈,不肯再这个话题上继续。
好似,这是什么忌讳一样。
但陈黄皮却不以为然。
他早就对这黄祸心存警惕。
上一次,更是一眼就看出,这黄祸想要玩收买人心的把戏。
只是,他不吃这一套。
如今更是认定了黄祸肯定是在故意卖弄。
以此来维系那运筹帷幄的形象罢了,不然这么多邪异和灾祸,甚至还有两个劫都被它忽悠过来,难道凭借的是实力吗?
这时。
邙山君也拎着如同死狗一般的宋九和青安县城隍走了过来。
它只有一只腿,因此说是走,实际上却是跳。
不过,它身躯并不庞大,跳的四平八稳,甚至比走路都要快。
至于那些草头神,则像是赶羊一样任由其驱赶。
邙山君跳到陈黄皮面前,八颗脑袋的眼睛只在陈黄皮身上扫过,然后便冰冷的看着黄祸:“何时开葬神坟?”
“就在此时!”
黄祸话音刚落,便立马驾驭着庙宇悬浮在葬神坟头顶。
而那变异神像则同时动了起来。
它自来此以后,便彻底无视了陈黄皮。
就像是将先前的仇恨全都揭过了似得。
突然,变异神像胸前的血盆大口裂开,从中钻出一个脑袋硕大,躯干四肢却极为瘦弱的邪异。
邪异张口便道:“大大大凶邪神驾到,尔等还不退开!”
“是大头邪异!”
陈黄皮惊呼一声:“它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话一出。
那大头邪异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陈黄皮,依旧是那熟悉的腔调,有些无奈的道:“大……黄皮大王,大凶邪神的喉骨被挖掉了,它将我吞食,让我寄生在它身上,替它说话。”
“以后你再去坊市,我却不能为你带……”
带路二字还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