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听着这人的话,然后下意识就将个中原由全都说了出来。
“莫怕。”
宋九淡然道:“只是一些小伎俩罢了,我且问你,那陈黄皮又是何人?竟有如此手段。”
“是观主的徒儿。”
“那一百尊神明也是他杀的?”
“他只杀了四十个。”
“他是神明?”
“不是。”
听到这话。
宋九顿时眉头一皱。
不是神明,那就是元婴修士。
同一个境界的元婴能以一当三,已经是天纵之资。
而几十个同境修士说杀就杀,连带着还杀了四十尊神明,这已经不是天纵之资能说的通的了。
这陈黄皮莫非是邪异不成?
而且,还是能口吐人言,堪比灾祸的邪异。
最关键的是,还有个师父。
想到这。
宋九顿时有种浓浓的不安。
就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样。
他又问汤婆婆:“你说的那观主,又是何等存在?”
汤婆婆下意识的道:“观主就是观主。”
“可在观中?”
“在。”
“多谢。”
宋九拱了拱手,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走。
徒弟一个人杀了几十个修士,外加四十尊神明。
定然是个灾祸。
师父能教出来这样的灾祸,起码也是能被称作劫的邪异。
只是这汤婆婆肉眼凡胎,被迷了心智,看不出其本质,只当是师徒两人罢了。
宋九虽然是来复仇的。
却不是来找死的。
虽有县城隍,外加他一个临时挂印的县令,再加上八百草头神,虽然就算对上劫也能轻易脱身。
可也只是脱身而已。
想要当着大邪异的面杀小邪异,简直就是做梦。
退一万步讲,就是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