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纷纷怒视着陈黄皮。
只是,王太宇却摇头道:“山中野修,应当还是第一次出门,尔等不要为难他。”
“况且他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王太宇语气古怪的道:“手中有剑,才能剑行道理,手中无剑,便破天也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
“道理需剑行。”
“嗯,剑行……”
王太宇仔细咀嚼着剑行二字,仔细一想,当真是想不出半点毛病,半点破绽出来。
而且越想越觉得妙。
越琢磨,就越觉得对。
道理需践行。
可更要有剑才行。
若是自己手中有剑,便是陛下当面,自己也有底气讲道理。
可自己是陛下的走狗。
只有道理,听在陛下口中那便是嘤嘤狂吠。
如何践行自己的道理?
想到这,王太宇不仅捶胸顿足,长叹一声道:“纸上读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我读了太多圣贤书,知道了太多道理,可到头来我竟是个傻子。”
陈黄皮道:“你知道就好。”
说完,陈黄皮转身便要离开。
这王太宇是个傻子。
自己才不和傻子玩。
“等等……”
王太宇见陈黄皮要走,赶忙将其叫住:“已经午时过半,你家住山中,不回家又在这城中作甚?”
入夜之前若是不离开许州城。
届时那州城隍化作邪异,想走都走不了。
虽说无亲无故。
可王太宇已经没法救那些百姓了。
而陈黄皮不是许州城人。
王太宇此刻开口催促离开,谁都说不出毛病。
陈黄皮摇头道:“我晚上就回去了,只是我还有事没做。”
“什么事?”
“我师父让我买香料,但是这城里的香料太贵了,我买不起。”
“来人,给他一百两银子。”
王太宇刚说完,又赶紧改口,指着一名护卫道:“左卫郎,你去替他买,各种各样的都买个一斤回来。”
“是,太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