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归勾唇,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无疑是最振奋人心的消息。”“同样,我也没有遗憾了。”“你遗憾什么?”宋宁纾不解。祁砚归握住她手腕,沿着腕线缓缓向前扣住她手指,“我曾遗憾,不曾见过你小团子的形态,原来是早已见过了。”“那样的阿宁真的很可爱,无怪乎他们叫你小团子。”那时的她性子比现在的要活泼一些,会拉着他满山跑,扒着他絮絮叨叨地说她觉得有趣的事情。“你也很可爱。”祁砚归轻笑,“还是第一次被夸可爱。”他揽着她躺下,手指勾缠上她腰间的绑带,缓缓扯开中衣,只余嫩白的肚兜,“阿宁,修炼吗?”“我们才刚修完。”细密温柔的吻落到她唇上,手掌触碰她的心跳,“可是我又想了,阿宁,你疼疼我。”宋宁纾指尖陷入他的手臂中,“好吧。”“好阿宁,最爱阿宁了。”祁砚归手掌沿着她的腰线一路握住她的脚踝。一室温声低语,缠绵悱恻。他这次没太过分,三日后就放了人,牵着她去麟萃峰参加喜宴。被莫颂云千呼万唤的元即尊者也在众人回到灵虚宗不久后出了关,给他和夭念主持婚事。夭念从妖川桃妖一族的族地出嫁,隔得十分远,但好在传送阵法早已修复完,也不过是穿过几次传送阵的事。当二人来到宋宁纾和祁砚归身前时,夭念将酒杯里的酒换成了花茶,“这个好喝。”宋宁纾笑了笑,“谢谢师嫂体贴,恭喜师兄师嫂。”夭念往后可是她的第一位师嫂。虽然她如今不醉酒了,也不是一杯倒了,但她们仍旧将她当做当年那个小姑娘看待。夭念捏了捏她的脸,“嘿嘿,小师妹乖,我去敬其他人了。”麟萃峰的喜宴办了后一个月,喜宴到了天虔峰上。折枢一开始知道徒孙变徒弟媳妇,差点没拿鞭子追在洛鸣谦身后打,但一个跪一个护的,折枢也就随他们了。谁叫是他图省事把人家小姑娘丢给徒弟了呢,是他没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好了,这水就直接淹在他家的田里了。修仙界老夫少妻、少夫老妻的都不少,更何况他们差不了多少岁,就差了个辈。陆以琳在成婚前半个月就跑回了北州沈家吃吃喝喝,随便和她亲爸妈撒娇打滚。在喜宴上敬酒的时候,面对宋宁纾等和她差了一个辈的师叔师伯,直接就乐呵着喊上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了。“祝贺你升辈成功了哈。”楼繁繁和她碰了碰酒杯。到了闻栩那儿,她直接就道:“闻师弟,叫一声师嫂听听。”迎着洛鸣谦的视线,闻栩眼睛一闭:“师嫂。”“好师弟。”灵虚宗的宾客走了又来,来了又走,总算是把三场喜宴给喝完了。于是,一个月后,又“转战”浩渊宗和北州杭家。楼尽谊就这么一个女儿,百年来日盼月盼,终于将真正的女儿盼回来了,于是在杭家办完婚礼后,在浩渊宗也又办了一场。喝完楼繁繁和杭星帆的喜宴后,北州纪家又有请,九州的各大势力这半年就是泡在各家的灵酒里过的。灵酒也喝过了,喜宴也去了,随后九州的各大势力陷入了一场狂热的修炼潮中。宋宁纾和祁砚归走遍了九州,将所有秘境险境都捅了一遍,在半年后实力成功晋升到了巅峰。生命之树上,一束巨大的生机能量直射天际,浮云一层层被荡开,生机向四周扩散,灵力巨浪席卷整个九州界与三川界。灵力所过之处,万物冲天生长。宋宁纾立于生命之树顶端,神谕落身,神光万丈,九州生华彩。无形的道法自她身上投射到万物生灵身上,空中霜雪飘飞,片片含韵。神力将她托上九天,天之至明处,她的身影被道光模糊。由她成为祂,这条路,她走了很久。从懵懂的灵,到诸神掌上宠的泠月,到百个含悲恨而终的“她”,到父母早亡自刎早夭的商知幸,再到九州第一仙姝的宋宁纾,最后,自冕为神。由天地孕育的灵,久久难以化形,见故友殉敌,经百世轮回,历悲痛,遭苦厄,生魂灵。挣扎百世,世世不得善终。她修灵数十载,数次白衣染血,数次九死一生,数次突破极限,数次化险为夷,走上通天之路。额间的那抹神纹终不再隐没,生机与霜雪环绕其上,又被道法包裹其中。法衣之上,一抹暗含规则与道法的月纹逐渐显现,酝着规则之力的天雷瑟缩在她身后。宋宁纾看向虚空,目光越过万象,直达九州之外。空荡黑暗的宇宙,只剩一半星辰闪烁的溯天域。她收回目光,眸光所至,下起了一场灵雨,泽润九州。云泽生光,碧水流华,灵晔织彩,忘川水逆,魔渊狂潮,五象如柱,聚于九天。一道三色的身影被托举而上,神谕落下,道光披袭,天雷偃息。三系神力交织而成繁复的神纹,印于祁砚归的法衣,异象之中,神纹晕光。又是一场灵雨落下。天际,两位神明遥相对望,玄影逐渐消散,瞬息间出现在白影身边,拥其入怀。神光交织荡开,百兽震惶,万族仰天。九州站在天外,眉宇中无声漾开笑意。他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化形成神,如今终于等到了最后一个。沧离道:“真不容易,你等了那么久。”“她说,九州有未来。”沧离一愣,随即笑开,“未来已来。”祁砚归俯身,轻轻吻在她额间的神纹上,一瞬间神纹微微闪烁。宋宁纾抬眸,唇角微微勾起。她扣着他的手,往天外而去。远远便看到两道晕着神光的身影立在界外的黑暗中,如永恒的守护,将喧嚣、黑暗隔绝在界外。宋宁纾和祁砚归落在九州身旁,看向黑暗混沌中张牙舞爪的、令人不喜的浑浊。生机本能排斥。:()团宠日常:修炼和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