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看你印堂发黑,脸无血色,今年犯太岁,必有一劫啊!”算命大师捋了捋胡子,缓缓道来。“大师,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男人神色凝重。“天机不可泄露矣,施主此关还需自行修渡,日行一善,积善积德破关渡难矣!”大师给男人使眼色。男人连忙识相的掏腰包,递了几张纸币给大师。“施主这是何意?”大师推脱了一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当是积善,向大师买点福善之气,消消灾。”男人冲大师笑了笑。“好吧,那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是破难福袋,挂在身上挡灾挡难。”大师从布袋里拿出来一个小福袋递给男人。“多谢大师。”男人虔诚的接过福袋。…………午夜时分,今早那男人无缘无故死在了家中。天蒙蒙亮的时候,鸡开始打鸣。邻居老大爷起来散步,发现平时这个点早就起来干活了的黄官升家大门还紧闭着,难道是昨天去了一趟城里累着了?大爷散完步回来时,村里家家户户基本都起来做早饭,甚至是去地里干活了,但是黄官升家的大门还是紧闭闭着。大爷怕黄官升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就去敲门:“官升——官升——”“官升——”大爷喊了几声,见还是没人回应,就找来了村里的人。大伙把黄官升家大门撬开,进去一看,发现黄官升竟死在了自家床上。…………房子门窗都紧闭着,周围也没有任何被翻动过的痕迹,人也好好的躺在床上,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黄官升是惹上鬼神了,犯太岁,昨天还去城里找算命的帮解难呢!”陈北安对尸体进行了检查,死者面部表情狰狞,脸色发青,眼睛凸出,双手僵硬,嘴巴微微张开,明显是受到惊吓的征兆。警方把尸体拉回法医中心,进行进一步解剖检查。尸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死亡原因是:血管的强烈收缩,心跳过快带来的强烈的血液冲击,导致心肌撕裂出血而死亡。“看来黄官升真的是被吓死的。”包月脱掉手套。“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顾登被吓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顾登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手在摸自己。“啊——救命啊,真的有鬼啊!!!”顾登紧紧的抱住一旁的陈北安。“鬼你个头啊,胆这么小。”包月收回自己的手。“诶,不是我说,包子月你是不是有病啊,人吓人,吓死人好吗?”顾登松开抱着陈北安的双手。“老陈,你快来给我评评理。”陈北安低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喂——老陈,我叫你呢!”“黄官升很可能是被什么令他很害怕的东西吓死的。”陈北安回过神来。“但问题是,究竟什么东西能令黄官升害怕到被吓死的程度?”包月不解。“鬼。”“鬼?”“对,一种像人们害怕鬼一样令他害怕的东西。”陈北安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黄官升最近有什么怪的地方吗?”“没有吧,官升一直都挺勤快的,每天早早的起来去地里干活,晚上也是很晚才回来。”村里人都这样说。“那他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嗯,这个我倒不太清楚,不过官升倒是挺信风水大师这一挂的,昨天还去城里找算命大师给他破灾挡难呢。”“信风水?”“对,他名字都是自己后来找算命大重新起的,以前还是叫黄二狗来着,后来才改成了黄官升。还有昨天下午官升从城里回来后就立马又去地里干活,回来的时候还说把风水大师给他消灾挡难的福袋弄丢了,夜里也去地里找了几回,都没有找到,回来时一直都忧心忡忡的,大伙都安慰他应该没事的,谁知道今早就死在了自家家里,这也真是邪门啊!”说完男人还一脸惊恐。…………陈北安在黄官升家中转了几圈,发现他家里挂有八卦镜,房间里也都挂着桂叶艾草,看得出来,黄官升确实很迷信风水。陈北安顺着床上的方向看去,在床旁的衣柜顶发现一个人偶。陈北安把人偶拿下来,人偶身体内装着一个冒着红点的针孔摄像头。人偶的面部表情狰狞,就像黄官升的表情一样。这个人偶还会发光和说话,因为人偶身体内装有传声器和红色紫外线二极管。人偶为什么会放在黄官升衣柜顶?又是谁放的?如果说黄官升是被这个人偶吓死的,那未免也太牵强了点,最多也就那是被吓到了而已,还不至于被吓死。真正吓死黄官升的东西,肯定不是这个人偶。…………“老陈,据调查这个黄官升的的确确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民罢了,并没有结识过什么有钱有权的人,或是得罪过什么人,为人挺老实的。”顾登把调查报告递给陈北安。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陈北安翻了翻调查报告,停留在第一页。“出事那天,黄官升不是去过城里找算命大师吗?”“对。”陈北安通过村民的指引,找到了给黄官升算命的那个大师。算命大师盯着顾登的脸看,缓缓道来:“这位施主,你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啊?”“对啊,大师你怎么看得出来的?”顾登一脸惊讶。“呵呵,我看施主你面相还挺好的,就是你要管好自己的嘴,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要有分寸,不然一语败坏运气咯。”大师喵了一眼顾登笑道。“神啊!大师,你还真别说,我那些同事老是和我顶嘴的咧,不过我管不住嘴啊,不和同事耍嘴皮子我就浑身不舒服呢。”顾登傻笑。陈北安没眼看顾登那傻样,立刻转入正题。“前天是不是有一个叫黄官升的男人找你算过命?”大师听闻到黄官升的名字楞了一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的确是找过我算命,那人命不好,犯太岁,命里带冲,注定难逃一劫啊!”“此话怎讲?”大师扶了扶眼镜:“我看你们应该是警察吧,来找我就是为了那人的事吧?”陈北安被他惊到了,但陈北安向来不信鬼神,一切鬼怪都是人搞出来的罢了。“那你知道黄官升是怎么死的吗?”“呵呵,警官,我只是一个算命的,不是什么神探,他怎么死的我倒不知晓,但这不过是怨怨相报何时了,一报换一报罢了,怨有头在债有主,那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大师说的很隐晦,顾登都听蒙了。…………车上,顾登一路吹嘘大师法道无边。“你确定你没有调查漏什么东西?”“报告上是这么说的,其他的我不清楚,应该没漏吧?”陈北安沉思了一会:“查一下这个算命先生和黄官升有没有什么纠葛?”“啊?难道你怀疑是算命大师吓死了黄官升?”顾登不解。“只要有可疑的地方就不能放过,这是对每一个案子的注重。”陈北安凝重的看着窗外。…………“老陈,查过了,这个算命大师和黄官升没有半点关系,那一次是他两第一次见面,除了给黄官升算过命外,没有任何瓜葛。”顾登一脸骄傲。“看吧,我就说这大师和黄官升的死没有半点关系。”陈北安不语,手上翻阅着顾登递来的调查报告。“黄官升难道真滴是被“鬼”吓死的?”“不,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搞鬼。”陈北安向来不相信这些鬼怪,因为一切案子的背后肯定是人为作案罢了。…………闹市里,算命大师举着一面旗子,在一旁的街道上摆上一个小桌子,静等有缘人上门。“大师。”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坐上大师旁边的椅子。“事是不是办成了啊?”大师一脸胸有成竹的问道。男人满脸笑容:“多亏大师指点迷津,不然怎么能这么顺利呢!”“哈哈~”大师捋了捋胡子,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多谢大师!”男人从裤子内袋里掏出一捆用黑色塑料袋装的钱递给大师。大师也没有推脱,开开心心的接过男人递过来的钱。男人和大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大师见男人离开也连忙收了摊子走人。…………陈北安再去找那个算命大师的时候,发现人早就跑路了。…………警察都找上门了,算命大师也不敢再在哪里待下去了,从闹市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摆摊。“大师帮我算一算,最近不知怎么了老是输钱,有点倒霉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穿着一双人字拖,嘴角叼着一根劣质烟。算命大师见男人也不识相,烟也不给自己第一支,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这不太好办啊!”听到大师叹气,男人也慌了:“大师,那怎么办?”“嗯?”大师伸出两根指头搓了搓。男人这回懂了,从裤袋里掏出一张10块钱递给大师。见才给10块钱,大师别过了脸,有点不高兴。男人又从掏出裤袋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一块钱,男人不好意思的笑道:“大师,今天出门太着急,没带什么钱,下次再带来给你。”10块钱也是钱,大师还是免为其难的把钱收下了。“那个,你这是太冲了,回去拿柚子叶洗澡去去晦气就好了。”钱给得少,大师也没给啥好脸色。“啊?这样就好了吗?”男人一脸震惊,还以为大师会给自己施点啥法术帮自己去去晦气呢。“才10块钱你还想要啥自行车?”大师没好气的说道。“那你把钱还给我,什么都没干,还收我10块钱,你还不如直接去抢!”男人生气的站起来指着大师骂道。“钱都给我了,那肯定是不会退的了,最多再给你一张符。”大师也不怕和男人刚。,!“真是晦气!”男人气冲冲的接过大师递过来的符。又赚一笔,大师笑眯眯地把钱放进布袋。大师抬头发现又有人来了:“施主要算点什么?”“警察——”大师见来人是陈北安抄起布袋就想跑。“往哪里跑?”陈北安一把抓住风水大师的衣领。“警官这是干什么?”大师讪讪道。“你说呢?难不成还能是找你算命?”“我怎么知道,来找我算命的还是有一些警察的。”大师笑嘻嘻的看着陈北安。“别跟我耍嘴皮子,黄官升那事是不是和你有关?”“他就来找我算了一下命,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啊!”大师一脸无奈。“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不说到时候查出来了你就等着坐牢吧!”陈北安一脸严肃。男人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老实交代!”“我……我真的没杀他,就是有人找我说会有一个叫黄官升的人来找我算命,他让我和黄官升说他犯太岁,诸事不顺,必有大劫。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他会突然死在家中?”男人微微颤颤的说道。“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啊?他就来找过我几次,我也没问过他叫啥名字。”“那人长什么样总知道吧?”“知……知道。”陈北安一脸凶狠,男人都被吓到了。…………警局内,技术人员把黄官升村里人的照片一张一张放出来。“这里面有没有?”男人眯着眼看着眼花缭乱的照片,找了半天:“有,第4排第6列左手边倒数第二个。”技术人员按男人的指令,把那张照片放大。“确定是他吗?”“是,就是他,不会认错的。”男人再三确认。锁定目标人物,黄大鲇,男,45岁,黄官升堂哥,是一个实打实的赌鬼,经常出入夜店赌场洗浴城等场所。…………村里小卖部,小桌子上围了一圈看打牌的人。“一个六。”“一个黑头二。”“不要。”“顺子。诶嘿,我赢了。快给钱,快给钱。”黄大鲇一脸开心的喊道。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大家都一溜烟的跑了,其中一个赌鬼趁机把赌桌上的钱都收进自己口袋里。:()恶人宗